黑砂(1 / 2)

狻猊兽轻落沙滩,疏怜和穆苍影二人先后跳下狻猊兽的背。

这里说是沙滩,可满地的“沙子”都有拇指大小,每一粒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气孔,不远处的礁石也是这样的质地。

疏怜说:“看起来像是岩浆凝固后形成的石块,难道青要山原来是一座火山?”

穆苍影仰头眯着眼望向头顶青要山的悬崖。

海风轻拂,黑色的山峰拔地而起,日光透过围绕在山峰顶端的云雾斑驳在穆苍影的脸上,高出有两只猎鹰在悬崖峭壁边盘旋,不时高鸣。

那悬崖峭壁边原本是聚集着一团团煞气的,如今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穆苍影扭头看了一眼旁边扒拉石头的狻猊兽,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曾经是火山吧。青要山悬崖下不应该是煞气吗?你看现在煞气都散了。”

疏怜无意识地摸着颈间的吊坠,说道:“那玉柄取出之后,狻猊兽恢复神智,想来那些煞气感受不到怨主,便各自散去了吧。”

穆苍影说:“我看不是,煞气形成不易,非得生灵死前受过非人折磨,死后魂魄粉碎,才会变成煞气寻找怨主,久久不肯安息。以青要山的煞气规模来说,少说也得要两三百人的魂魄,若真的是玉柄操控狻猊兽杀掉这许多人,那么他们的怨主应该是玉柄,而不是狻猊兽,也就是说,煞气应该还会萦绕在这里才对。”

“你说得有道理,如今煞气散开,应是各自寻找怨主去了。这样多的怨魂聚集,想来是有人把它们困在这里了。”

穆苍影点头表示同意,问到:“可是为什么呢?”

疏怜说:“你记得我们当初掉下悬崖的时候,进入了一梦浮生,那时候我们以为有人借着煞气做了进入一梦浮生的引,如今看来,应该是那人为了造一梦浮生而在这里困住了所有的煞气…”

她说到一半忽然抽出穆苍影腰间的黄金剑,在穆苍影胳膊上划了一道,那伤口瞬间鲜血淋漓。

穆苍影嘶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瞪着疏怜,以为疏怜还对海上他的调戏耿耿于怀,说道:“哇你没完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至于拿刀砍我吧!!”

疏怜睨了他一眼,边从如意袋里翻找止血的药物边说:“疼吧?”

“疼死了!划你一剑试试看。”

“是不是比在沙漠里被狻猊兽火烧疼?”

“那肯定是……”

穆苍影的尾音渐渐弱了下去,他和疏怜对视一眼,说道:“你是想说,我们之前所处的沙漠,也是一梦浮生的一部分是吗?”

“不错,一梦浮生作为幻境,造得再逼真也不是真实,在幻境中的人情绪往往会被放大,这就是我们在沙漠中陷入焦虑绝望的原因,然而五感却被削弱,尤其是触觉。狻猊兽喷出的火虽然不是九味真火,但威力足以融化沙石,我摸了快融化的沙子,也只觉是被茶水烫了一般;为了稳住狻猊兽弹天地安魂曲,手指破了我都毫无知觉。起初我以为是在危急时刻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说着疏怜拿着黄金剑割在自己手掌上,血珠滴滴渗出,疏怜皱起眉头,说道:“好疼。”

她感受着肌肤纹理被利器割开的感觉,是真实的切肤之痛,回忆起在沙漠的种种,如梦似幻,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到的薄膜,让人觉得十分不真实。

穆苍影掰过她的手,从她另一只手里拿过止血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

“可我想不出我们是如何最终走出一梦浮生的。”

穆苍影指了指疏怜怀里的那柄残玉,说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发现了这块玉?”

“应该是了。在幻境中,执念越大越走不出环境,一开始我们执着于寻找出路,逃离沙漠,那便是我们的环境,后来你我似是都有些泄气,执念松动,才让我们找到了出幻境的关键。”

穆苍影点点头。

疏怜把玉柄举起来,说道:“你说这玉柄残缺的另一部分是什么?”

穆苍影接过玉柄,握了握,又抛了抛,说道:“这玉寒凉,雕花古朴,看这大小和剑柄相似。”

说着拿那块玉和黄金剑的剑柄比了比,黄金剑威风凛凛,玉柄和它比小了不止一圈。

疏怜说:“看着不像,哪有用玉做剑柄的?玉石易碎,做剑柄磕磕碰碰搞不好就碎了,倒像是我们闺阁女儿家用的铜镜的手柄。”

穆苍影挠了挠眉毛,说道:“你一说还真的有点像,但普通镜子为什么会蛊惑狻猊兽呢?”

“这不会是上古神器乾坤镜吧?”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

穆苍影说:“确实有可能,狻猊兽好歹也是灵兽,能被轻易控制心性大变,绝非等闲之物所为。但如何验证?见过乾坤镜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疏怜狡黠一笑:“说得没错,当年乾坤镜搅动风云,浪涛中的人都已隐去痕迹,但你忘了我这儿有什么啦?”

说着她从如意袋里掏出一个镂空金丝珍宝匣。

“啊!寻神符!” 穆苍影接过珍宝匣,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捧着的是他自己的跳动心脏。

他轻轻打开匣子,里边躺着一张平平无奇的符咒,巴掌大小,在普通的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条条道道。穆苍影并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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