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口处耗这么长的时间?
滴水嘴石兽并没有打算搭理我,于是我只得苦思冥想起来:“好吧,让我来想想……柠檬雪宝糖?”
话音刚落,石兽便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也裂成两半,露出了后面的楼梯。就在我以为自己是运气好蒙对了口令的时候,邓布利多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说道:“晚上好,瑞亚,刚刚埃弗拉和我说有个学生想见我。”我注意到有个棕色鬈发的巫师在入口旁的画像中冲我挥了挥帽子,我感激地对画像道了声谢。邓布利多对着我挥了挥手,“先上来吧,对了,现在的口令是滋滋蜜蜂糖——如果你之后还想来找我的话,记得用这个口令。”
我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迈上台阶,在我们随着缓慢移动的石梯上升的时候,我向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请求:“教授,一会儿可以替我联系一下埃文舅舅吗——我是说,埃文·弗利,你一定知道他——我需要他来一趟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他带着我走进办公室里,这里安静又精致,那些精美的银器被摆在细长腿的桌子上,霍格沃茨的历届男女校长们的肖像都在打量着我,我看到埃弗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像框中,对着我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请坐吧,”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桌前的扶手椅便被平稳地挪了出来,他走到桌子后面,问道,“想来点儿茶吗?”
“多谢。”我抓着书包在椅子上坐下,盯着茶壶自动给我面前的精致茶杯里倒满热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迎上邓布利多的目光,开门见山道,“教授,伏地魔正在尝试控制哈利的大脑,在不久之后他就会让哈利以为西里斯在神秘事务司被他折磨,以此诱骗哈利前往,替他拿到预言球。”
邓布利多仍旧以倾听的姿态看着我,但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我已经提醒过哈利了,但是不得不说,由斯内普教授教他大脑封闭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哈利看起来并没有成功学会大脑封闭术。”我握住了茶杯,试图让自己的双手不要抖得如此厉害,“教授,我的个人看法是你得早点和哈利解释清楚整件事——包括你为什么要避开他,还有那个他早就该知道的预言。”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镜片审视着我,问道:“所以,你预见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喝了一口热茶,有些疲倦地说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敢保证我这次的‘预言’不会出现误差。”
我知道邓布利多在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考量,我已经尽自己所能地提醒了他和哈利,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还是要看他们的决定了。毕竟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教授,在我们二年级的时候,我相信你应该通过哈利拿过来的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做出了一些推测。”我看着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邓布利多的蓝色双眼在镜片后显得锐利又严肃,他直接说道:“的确,那本日记本——是他当年分裂了自己的灵魂的证据。”
“不光是证据,也是一个魂器。”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了起来,这让我觉得大脑里的神经正在隐隐作痛,我握住长袍口袋里的药剂,不确定此刻该不该喝它。
邓布利多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上去早已有此推测,只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而已。我并不打算也没有时间和他绕圈子,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斯莱特林挂坠盒和拉文克劳的冠冕,这两件精美而又古朴的物件安静地躺在桌上,明亮的烛火给它们镀上了一层迷人却又致命的光芒。
“这是另外两个魂器,”我补充道,“也是我现阶段能够找到的魂器。”
“噢,这的确符合伏地魔的偏好。”邓布利多拿起拉文克劳的冠冕,仔细端详着,随后他看向我,“我相信你也已经知道其余的魂器是什么了。”
“是的,”我扳着手指一口气说道,“冈特家的戒指、被保存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古灵阁金库中的赫奇帕奇金杯、纳吉尼、还有哈利——”
一阵疼痛重重地袭击了我的大脑,就好像被人用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样,我的眼角都痛得冒出了泪花,我一手捂住额头,另一手从长袍里摸出了药剂,颤抖的手指几次都打不开瓶盖。我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替我拧开药剂,轻手轻脚地喂我喝下。
“你的状态很不好,瑞亚,”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或许你应该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喘着粗气,蜷缩着身子等着药剂起效:“我没有时间了。”
“哪怕是作为先知,你现在所承受的已经超过你所能负荷的了。”邓布利多坚持道。
“不行,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说,”疼痛终于抽丝剥茧地离开了我的大脑,我咬牙说道,“教授,我不是平白无故地来提供这么多关于魂器的信息的,我想要以此换取你的承诺。”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都心知肚明那场大战避无可避,所以我做这些是希望能够帮助你们尽可能快地打败伏地魔,另外,”我握紧了椅子扶手,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坐姿,“我希望你能保护我的父母。”
也许是因为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