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使用过,”威廉姆斯先生顿了顿后,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无法给出更多的信息了,因为我并不了解它。”
安德鲁问道:“那我女儿的头痛头晕也与这个咒语有关吗?”
威廉姆斯先生端详了我一会儿后,说:“我的猜测是这个咒语在大部分时间内是无害的,但当你的女儿受到某些刺激后,这个咒语对她的影响便会凸显出来——不过当然啦,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威廉姆斯先生耸耸肩,在又说了一次“抱歉”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门一关上,安德鲁便焦躁地踱起步来。
“古老的咒语?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望向埃文,“会是马尔斯吗?”
“这不好说,”埃文摇摇头,“毕竟我们连这个咒语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几个同时沉默了下来,而我却紧紧地捏住了身旁的床单,因为就在威廉姆斯先生说到“在某个家族内流传的咒语”时,我便猜到了是当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咒语出现了问题。真正的瑞亚曾经说过,她是在家中的古籍上发现的这个咒语——那这很有可能就是只有家族内部才知道的东西。至于威廉姆斯先生所说的“受到的某种刺激”或许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于我自己。
仔细想来,这些古怪情况都发生于我决定改变塞德里克的命运之后。每一次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症状前,我都恰好在试图改变原先的事件走向。比如刚刚,我本想替哈利他们保留好挂坠盒,这样他们就能更快地集齐所有魂器,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了我——这既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
“亲爱的,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安娜的声音让我猛地回过神来,她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和地问道。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管如何,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们面前的瑞亚·瓦伦丁早就被换了个人,首先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我,另外我并不清楚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在找到原先的瑞亚使用的咒语前,我决定不再轻举妄动了。
在圣诞节后的两三天里,我便一头扎进了家里的书房中,翻遍了各类厚重的书籍,然而我目前仍旧毫无进展。安德鲁与安娜比以往还要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他们请来了一位又一位治疗师,只可惜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偶尔有那么几个人能发现一些异常,但他们的说辞与威廉姆斯先生的相同,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查出来我到底是被哪个咒语影响着。安德鲁与安娜肉眼可见地心焦起来,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们在商量要不要找国外的治疗师过来,这也让我更加急迫地想要找到咒语,于是我现在呆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天起床后,我匆匆吃完早餐,仍旧坐进了书房里,翻开了一本新的大部头,还没看几页,书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我只当是来送茶的家养小精灵,便头也没抬地说:“就放在这儿吧,谢谢。”
“是我。”与瓷杯碰撞桌子发出的“喀哒”声一同响起的,是埃文的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早上好,埃文,你怎么会过来?路易斯出院了吗?”
“他明天就会出院,”埃文对着我笑了笑,垂下目光看了眼那些堆在桌面上的书籍,说,“我听说你最近很努力。”
我看了眼大剌剌敞开着的《十八世纪魔咒》,笑了笑:“威廉姆斯先生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想先试试看,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就这么笃定他说的是对的?”
我耸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埃文沉吟片刻后说道:“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法,瑞亚,你愿意去挪威吗?”
我瞪大了眼睛,埃文接着解释道:“我的导师在这类古老咒语上十分有成就,或许他能找到你的症结所在。我和你的父母提过这件事,但他们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当然,他们和我说过你不想离开英国,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埃文沉声说道,“我们都一致认为你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我知道真相却无法解释的感受实在太复杂了——尤其是当我知道埃文他们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时候,我更做不到随便编造几句谎言敷衍他们。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谢谢你,埃文,但我暂时不能和你一起去挪威。”
“并不是我不重视这件事,而是我认为挪威没有我们要的答案。”我斟酌着说道,“当时威廉姆斯先生说这个咒语在我身上存在很多年了,这就已经排除掉是马尔斯施咒的可能性了,因为我去年才见到他。”
埃文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当时威廉姆斯先生还说了,这个咒语很有可能是流传在家族内部的,”我环顾书房,“这两天我在想,或许我最有可能接触到咒语的地方就是这里。”
既然真正的瑞亚说她是在家中的古籍上找到的咒语,那她所说的“家”大概率是瓦伦丁家了,但这种话我又不能告诉埃文,于是我半真半假地解释起来:“我想起来七八岁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我曾经打开过一本又厚又重的咒语书,上面的咒语特别复杂……”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