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在我正准备把包里的最后几张纸放到书桌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达芙妮扭过头来。
“没什么,”我看向那几张写着“西奥多·诺特”的羊皮纸,标题是这回变形学的作业(非动物召唤咒),“我不小心拿错别人的作业了。”
“你把那几个格兰芬多的论文带回来了?”
“不是,”我小心地翻动着羊皮纸,说,“是诺特的。”
达芙妮有些不解:“你怎么会拿错他的东西?”
我皱起眉回想了一会儿,也许是他今天在离开图书馆时忘记拿走这份作业了,而当时我又在打瞌睡,醒来后因为着急去见德拉科,没细看就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拿错的。
“今天我们都在图书馆,”我撇撇嘴,对着达芙妮挥了挥薄薄的纸张,“不如麻烦你帮我把它带给布雷斯,让他转交给诺特——说不定你们还能就此和好呢。”
“不去。”达芙妮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她放下书本,拉上被子,突然没头没尾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和布雷斯没有吵架。”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对了,”达芙妮翻了个身,提醒我道,“你要么给布雷斯,要么直接给诺特,如果你随便找个人帮你转交的话,这东西多半没法回到诺特手里。你知道的,他和大部分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
说实话,我倒是对此毫不意外。
这一晚很快就过去了,周日上午,我特意早起去公共休息室等布雷斯——最近为了魁地奇训练,他们总是很早就离开了。
“感谢梅林,”我匆匆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了布雷斯对面,“幸好你在这里。”
布雷斯有些受宠若惊,他从书本上方抬起眼睛看向我:“怎么了?”
我把西奥多的作业放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说:“你帮我把它们还给诺特吧,他的作业落在图书馆里被我不小心带回来了。”
布雷斯的视线落在那几张羊皮纸上,若有所思道:“真稀奇,西奥多居然也有丢东西的时候吗?”
我耸了耸肩,说:“反正我把它们交给你了——”
“达芙妮!”就在这时,布雷斯突然直起身子,叫了一声从我们身边经过的达芙妮。只见她脚步一顿,并没有要加入我们的意思,反而更加快速地向外走去。
“抱歉,瑞亚,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布雷斯匆忙起身,弯下腰指了指桌上的作业,飞快地说道,“西奥多现在应该在禁林附近,不然你直接去找他吧。”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直到布雷斯大步流星地走到公共休息室出入口时,我才反应过来,转过身问道:“禁林那么大——”
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一般,布雷斯头也没回地补充道:“就在海格的小屋附近,他只会去那里。”
随后他便离开了休息室,只给我留下了一面冷冰冰的石墙。
我扭过头,伤脑筋地盯着桌子上孤零零的羊皮纸,最后我叹了口气,认命般拿起他的变形课作业,准备去禁林附近找西奥多。
他以后最好别再忘记他的作业了。
布雷斯说的没错,当我走过大门紧闭的海格小屋后,我便远远地看到了蹲在林子边上的西奥多,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一片空地,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奇怪。我没有多想,只是加快了脚步朝他走去。就在这时,西奥多突然对着我伸出手摆了摆,示意我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
我虽然感到困惑,却还是顺从地换了方向。虽然他早就看到了我,但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西奥多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仍旧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我看了看那片空地,又看了看西奥多,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夜骐?”
我的话让西奥多猛地扭过头来,他皱起眉问道:“你能看到它?”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知道它。”
西奥多的眉毛松了下来,他重新看向那片空地,随后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
“对了,诺特,”我把羊皮纸递向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昨天把作业忘在图书馆里了。”
西奥多挑了挑眉,伸出手接过那几张羊皮纸,看也不看便卷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布雷斯告诉我的。”我好奇地看着正前方的空地,问道,“为什么夜骐会在这儿?”
我记得夜骐喜欢黑暗的地方,而现在的禁林边缘对它来说明显太亮了。
“它是跟着我从禁林里出来的,”西奥多冲着前方伸出手,像是在抚摸它,“它还小,或许还以为我口袋里有多余的生肉——好了,真的没有了,回去吧。”
当然,最后那半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我在西奥多身边蹲了下来,学着他那样冲着同一个方向伸出了手——万一我运气好,能摸到夜骐呢?直到我的手胡乱地抓了几把空气,我才听到西奥多在我旁边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他早就把手收了回来,此刻他正撑着自己的下巴,斜眼看着我,嗤笑一声:“在你蹲下来的时候,那只夜骐就已经往禁林里走去了——你没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