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轮廓,我的嗓音有些嘶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他们还在上课,庞弗雷夫人在办公室里,这里没有别人。”我身侧的床垫微微向下塌了点儿,德拉科侧身坐了上来,他的右手正摩挲着我额前毛绒绒的碎发,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困。”我小声嘟囔着,用手揉了揉眼睛。
“那你接着睡一会儿——”
“别走——”感觉到德拉科要离开,我着急地朝下抓住了他离我最近的左手,与此同时,我听到德拉科低声抽了口凉气。
“怎么回事儿?”这下我终于清醒了,低下头看到了他那只血迹斑斑的、正用奇怪的姿势放着的左手。我瞪大了眼睛,着急地坐起身,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嘘——”德拉科连忙用完好的右手捂住了我的嘴,压低声音说,“不然我怎么能在上课的时候出现在医疗翼里?轻点儿声,我还没去找庞弗雷夫人呢。”
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就在德拉科松开手的时候,我便用气音飞快地问道:“这个伤口怎么回事?疼吗?你在哪里受的伤?别坐在这儿了,快去找庞弗雷——唔。”
德拉科忍着笑又一次用右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凑上来,额头贴着我的,说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想亲你。”
我抬起眉毛,困惑地发出了一声变调的“嗯?”
德拉科轻笑一声,收回了手,然而紧随而至的,是他温暖柔软的嘴唇。
他的亲吻比以前急切了一些——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可德拉科似乎不允许我这样做。他的右手强硬地扶住了我的后颈,整个人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嘴唇极具侵略性地吻着我,他的吻和气息都让我浑身发软,我不禁怀疑自己随时都会因此而倒回枕头上。我只好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该推开他还是拉近他,最后我却只是攥紧了他的长袍布料。尽管我们已经亲吻了无数次,但他很少有这么步步紧逼的时候,这次他更像是在着急地证明着什么——或许是我的突然晕倒吓到了他。
“好了好了。”我含糊不清地在亲吻间隙说道。
“你不知道——”德拉科终于退开了一点儿,他微微地喘着气说,“我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花了多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站起来。”语毕,他又凑上来亲了亲我的嘴角。
“你真厉害。”我诚恳地夸奖他道。
“别用这种语气哄我,”德拉科垮下嘴角,抱怨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说真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头看着他的左手,说,“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是刚刚在课上被护树罗锅抓的,”德拉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极了,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那东西看着挺不起眼的,没想到手指那么尖利。别担心,我发誓庞弗雷夫人只要用一个咒语——”
“德拉科,”我认真地瞧着他的神情,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为了来看我才故意让护树罗锅把你抓成这样的吧?”
德拉科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怎么可能呢?瑞亚,我看你是睡傻了。”
我眯起眼睛审视了他好一会儿,在明白了他不会说实话后,我只好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好吧,你快去找庞弗雷夫人吧,这伤口看起来很深。”
德拉科站起身:“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等你包扎完,我们一起走。”我抬腕看了眼手表,距离这节课结束还有十几分钟,“我不想错过魔咒课。”
德拉科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撩开了围着我的病床的帘子,我听见他重重地朝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方向走了几步,做出一副刚刚走进来的模样说道,“庞弗雷夫人,我受伤了——”
随后我便听到庞弗雷夫人匆匆走出来的脚步声,他们俩小声地交谈着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关切地说:“哎呀,马尔福先生,你得留意着点儿护树罗锅,它们没那么好欺负。”紧接着是几声“愈合如初”,庞弗雷夫人说道,“好了,去洗洗手吧。”
就在这时,我拉开了床帘,假装睡眼惺忪地与庞弗雷夫人打了声招呼。
“你醒啦,亲爱的?”庞弗雷夫人一个箭步走到我身边,端起了放在我床头的杯子,说,“来,喝掉它,我保证你会感觉好很多。”
我皱皱眉,但还是乖顺地喝掉了那杯味道奇怪的魔药。
“你吃了什么奇怪的糖果,是不是?”在我喝完后,庞弗雷夫人这么问道,“这段时间来了好几个鼻血不止的学生了。”
我非常怀疑那与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有关,但我的问题的确不是他们造成的,于是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就有些难办。”庞弗雷夫人皱起了眉头,“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查不到任何会让你流血晕倒的原因——我记得你这是第二次了,对吗?”
我又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药剂,回去之后记得按时服下,注意休息——马尔福先生,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庞弗雷夫人正要转身回办公室拿药剂的时候,发现了仍旧站在一边的德拉科,说道,“你的手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