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1 / 3)

当我们在礼堂里的长桌边坐下后,在教工桌子中间落座的、活像个癞□□的女人让我忍不住对着天花板猛翻白眼。

“你怎么了?”达芙妮凑上来和我咬耳朵,“难道是因为某人刚刚从我们面前走过去吗?”

我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你可以在我面前提他的。”

达芙妮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对着她笑了笑,并不打算去解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误会。我转过头,只见在我斜前方坐下的德拉科正转过身子和布雷斯说话。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飞速地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和布雷斯窃窃私语。没过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状似无意地又瞟了我一眼,只不过这回他的眼角眉梢上显露出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只得低下头,借着整理长袍袖子的机会掩饰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

今年的分院仪式格外漫长,倒不是新生突然变多了,而是因为分院帽破例唱了一首相当长的、满含警示意味的歌曲。

“今年有点奇怪,是不是?”在让人眼花缭乱的食物们终于出现在长桌上后,取了块面包的达芙妮一边慢条斯理地撕着面包边,一边和我说道。

“你是指分院帽吗?”我喝下一口南瓜汁,回答道,“它的确很少发出警告。”

“海格也不在这里,”坐在我们对面的布雷斯加入了对话,他的头冲着教工桌子偏了偏,“说实话,他那样的大块头,我们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缺席。”

“要我说,他离开了也是件好事——”

德拉科傲慢的声音一响起,我就连忙端起手边的南瓜汁,仰起头喝了起来,一副八百年没喝水的样子,生怕自己一和他对上眼神就会漏馅。

“咳咳、咳……”而这么做的后果也很明显,我非常不幸地因为那见鬼的南瓜汁而呛住了,发出了一连串很不体面的咳嗽声。达芙妮连忙夺下我手里的杯子,伸手拍着我的后背。我红着脸侧过头,一边咳嗽一边在自己的长袍口袋里寻摸,希望能找到一张纸巾。

“这里,”这时,一只苍白的手越过桌子朝我伸来。西奥多拿着一沓纸巾,语气平缓地说道,“你难道是用眼睛喝的南瓜汁吗?纸巾明明就在桌子上。”

此时我也无暇顾及其他,匆忙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多谢”后就拿走了它们。我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平复下来。随后,我尴尬地看了眼布雷斯和达芙妮,小声问:“刚刚我是不是很丢人?”

“没关系,”布雷斯微笑着说道,“礼堂里这么吵,没人能听见。”

我勉强点点头,谨慎地取了份烤土豆,决定用此生最慢的速度咀嚼它。而在我不远处的德拉科(我是在拿食物的时候偷看他的),他的手里捏着一张被攥到变形的纸巾,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每当他倾过身子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他都会越过布雷斯,恶狠狠地瞥一眼西奥多。只不过西奥多仍旧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着盘子里的苹果馅饼。

当我们终于用食物填满了自己空虚的胃以后,邓布利多站起身来,打算照例发表他对大家的新学期问候。可就在他介绍完今年的新教授(乌姆里奇和回来代课的格拉普兰),正要说到学院魁地奇选拔的事宜时,几声尖锐的“咳、咳”打断了他的话。邓布利多机敏地坐了下来,专注地看向从教工桌子上站起来的乌姆里奇,似乎正迫不及待地要听她说话。

我绝望地朝着礼堂前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着,声音又细又尖,像是在拙劣地模仿着小姑娘说话一样,“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达芙妮轻声抱怨道:“愉快的小脸蛋?她指定有点毛病。”

我颇有同感地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乌姆里奇便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她那干巴巴的声音于我而言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我只得按耐着找个苍蝇拍的焦躁心情坐在椅子上听她说话。礼堂里也渐渐嘈杂起来,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咯咯发笑。而我们几个不是在盯着餐具发呆,就是皱着眉发出不耐烦的“啧”声,布雷斯倒是侧着身子听得很仔细。可即便礼堂里乱成这样,乌姆里奇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撑着下巴双眼发直地盯着她那身粉红色的开襟毛衣,暗暗想着如果现在往礼堂里扔几个粪弹,能不能成功阻止乌姆里奇讲话?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从乌姆里奇身上转移到了德拉科那颗金灿灿的脑袋上。他的一只胳膊撑着桌子,另一只则是随意地荡在身边,烛火显得他的淡金色头发毛茸茸的,看上去像一种很好揉的小动物。

直到德拉科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才惊觉乌姆里奇的讲话已经结束了。我连忙收回眼神,却仍旧被德拉科捉了个正着,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被我发现了吧”的笑容。

我只好低下头,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搓着长袍边。达芙妮好奇地看了我几眼,随后低声问道:“瑞亚,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红?”

我欲盖弥彰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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