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了三强争霸赛。”
路易斯越来越坐立不安了,我斜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埃文说他的儿子现在在德姆斯特朗念书,这次会一起来霍格沃茨。让我看看,埃文在这里提到了他的名字。”
布雷斯和达芙妮都看向了面色尴尬的路易斯,而德拉科甚至懒得用报纸掩饰自己的眼神,坐在对面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拽着路易斯的胳膊,扭头看向他,恶狠狠地念出了他的全名:“路易斯·李·弗利!”
路易斯挠了挠他的额头,看着羊皮纸,失望地感叹道:“爸爸!”
我把羊皮纸收起来,双手环胸审视着他:“这就是你只说教名的原因,嗯?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捉弄我很有意思?”
“唉,亲爱的妹妹,”路易斯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夸张地说,“你瞧,在世界杯上我就认出你了,但你却没有——这让我感到很伤心。”
“我怎么可能——拜托,埃文只给我看过一张你的照片!”我咬牙切齿地说,这下我明白路易斯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我也只看过你的照片啊,”路易斯反击道,“噢,或许比你多上那么几张。”
德拉科突然微妙地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废话:“原来你们是表兄妹啊。”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假笑来。
“或许我该回封信告诉埃文,”我扭头看着路易斯,“跟他说说我们的见面有多么的惊喜。”
路易斯面色颓丧,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长桌。
“瑞亚,”德拉科折起报纸,扭捏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你还没吃完早餐吗?”
我对着他举起手里的可颂,挑了挑眉毛,学着他刚刚的语气吐出一个词来:“显而易见。”
布雷斯和达芙妮相视一笑,他们纷纷站起身,一个说着要去图书馆,另一个则说是打算回休息室,只留下我和德拉科大眼瞪小眼。
德拉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询问道:“那等你吃好早餐,我们去庭院里走走吧,好吗?”
我笑了起来,慢吞吞地吃完手里的可颂,最后与德拉科并肩走了出去。
在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德拉科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我耸了耸肩:“你昨晚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了那么久,过了熄灯时间也不回来,我正想出去找你,就看到你和赫奇帕奇的那个傻大个——”德拉科瞥了一眼我的表情,及时改口道,“我是说,和那个级长有说有笑地走回来……就好像你没想过我会那么担心你似的。”
“你担心我?”我惊讶地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脚下方向一转,面朝着德拉科的方向,倒着走在走廊上。我仔细地看着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期待正在破土而出,我咬了咬嘴唇,问道,“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喜欢塞德里克?”
德拉科突然慌乱地瞪大了眼睛,在对上我的眼神后,他又将目光移到地砖上,说道:“噢,当然没有,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那种隐秘的期待像是一颗努力抽芽的种子,它朝着光亮处生长,愈发努力地试图破开那层封闭的泥土。我觉得自己的喉头发涩,心跳快得诡异,我盯着德拉科,声音都有些飘:“那么,你之前为什么这么讨厌路易斯?”
“小心!”德拉科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迫使我停下了脚步,我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撞上背后那根粗壮的柱子了。他松开手,叮嘱道:“好好走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锲而不舍地发问,“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讨厌路易斯?”
“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的,他之前表现得不太像一个好人。”
真有意思,德拉科·马尔福竟然也会评价其他人“不像个好人”。
“就这样?”我追问道,只觉得心里的种子突然停止了生长,它蔫头搭脑地缩在泥土里,枝干都在微微发抖。
德拉科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他的上下嘴唇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没一会儿,他便垂下头,轻声说:“是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他的这句话让那颗种子迅速枯萎,我捏紧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可笑。“好吧,”我兴致缺缺地转过身,打算往回走,“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适合散步,我们回休息室吧。”
“瑞亚——”
德拉科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但我并不打算搭理他。
“嘿,瑞亚,等等,”德拉科追了上来,拽住了我的胳膊,他探究地望向我,“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反而让我心头火起。我甩开他的手,气恼地说:“没怎么,我就是想回去了,不行吗?”
德拉科皱起了眉毛,他环抱双臂,语气也变得冷冰冰了起来:“说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回休息室行不行?你昨晚突然冲我发脾气的时候,我也没追着你问个不停啊。”
德拉科的眉间堆得越发紧了,他冷哼一声,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