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的这天下着雨,站台上黑乎乎的,我匆匆与父母告别以后,便飞奔到了车上,找了个空包厢坐下后便用魔咒弄干了自己。没过一会儿,浑身湿透的德拉科也走了进来,他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发,抱怨道:“这见鬼的天气。”
我非常有眼力见地给他施了一个烘干咒。他揉了揉自己再次变得松软的头发,懒洋洋地在我身边坐下,说:“好久不见啊,瑞亚。”
“老实说,我们上周刚见过。”我干巴巴地回答道。
“唉,你这人真无趣。”德拉科夸张地叹息了一声。
很快,布雷斯、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坐进了我们的包厢里。在列车发动没多久后,我们的包厢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西奥多·诺特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一边把潮湿的头发抓向后脑勺,一边冷淡地问:“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能坐在这里吗?我到得有些晚,其他包厢都满了。”
“当然,”布雷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我们,随后笑吟吟地对着西奥多念了烘干咒,说道,“但你下回可不能用这种态度来求人。”
“下回我会记得加上‘请’的,布雷斯。”西奥多边说边关上包厢门。德拉科往我这个方向挪了挪,给西奥多腾出了位置来。除了布雷斯和德拉科,我们其他几个人都和西奥多不太熟,因此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冷清了下来。西奥多倒也不介意,一坐下就从包里翻出一本厚重的书,垂下眼睫读了起来。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善解人意的布雷斯率先开口道,“三强争霸赛?德拉科?”
“噢,是的,”德拉科自然地接上话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也会派学生来霍格沃茨参赛,我爸爸听康奈利·福吉说的。”
“他们为什么今年想到要重办三强争霸赛了呢?我记得这个比赛已经有近两个世纪没出现过了。”达芙妮皱起眉说道。
“三强争霸赛为什么中断了?”阿斯托利亚好奇地问。
德拉科和布雷斯互相看了眼对方,犹豫着该如何措辞。这时,西奥多翻过一页书,平静地说道:“因为死了太多人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那页纸。
阿斯托利亚瑟缩了一下,达芙妮有些生气地瞪了西奥多一眼。
“没错,这个比赛太危险了。”布雷斯补充道。
“不管怎么说,”德拉科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些狂热的光芒,“我想参加,想想吧,胜利者可以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多大的荣耀啊。”
我清了清嗓子,不得不给他泼了盆冷水:“你没办法参加——今年加入了新章程,未满17岁的巫师不能参加这场比赛。”
德拉科猛地看向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失望上:“你说什么?”
“你总该相信我吧,想想我爸是在哪里工作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对的,我们才14岁,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种比赛。”
达芙妮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也不想被变成一具尸体从赛场里抬出来吧。”
“我根本不可能——”德拉科恼羞成怒起来,瞪大了眼睛就要和达芙妮争论,布雷斯连忙伸出手来,做了个“暂停”的姿势,随后转向我说:“瓦伦丁先生还说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我耸耸肩,“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重办三强争霸赛的好时机,想想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事情吧,”我扫了眼包厢,德拉科的神色变了变,而西奥多仍旧在冷漠地看书,“哪怕赛场被这么多魔法部的官员保护着,还会出现这种事情——更别提一个学校之间的比赛了。”
闻言,西奥多抬起了头,那双浅色眼眸里透出一些嘲讽意味来:“你害怕了,瓦伦丁?或许你该少读一点儿《预言家日报》,丽塔·斯基特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诺特。”德拉科低低地警告了他一声。
我平静地望向他的眼睛,说:“我从来不看斯基特那个疯女人写出来的文章,诺特,我只是在作出客观评价。况且,”我勾了勾嘴角,“你又不是那个在世界杯赛上被攻击的人。”
西奥多抬了抬眉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反驳,只是疏离地说了句“抱歉”,便重新低下头去看书了。
我有些纳闷地看了他一会儿,这种一拳头打上个棉花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德拉科轻咳一声,直起身子挡住了我看向西奥多的目光,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见推车来了,你们想吃些什么吗?”
一听到这个,我立马就把西奥多抛到了脑后,举起手兴奋地说:“我什么都想吃!”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德拉科无奈地敲了敲我的脑门,说:“你是没吃早饭吗?”
我对着他翻了翻眼睛,伸手就要去摸放在长袍内兜的钱包,说:“我花我自己的钱,你管得——咦?”我难以置信地再次摸了摸空荡荡的内兜,突然绝望地想起来昨晚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把钱包塞进了行李箱里。我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布雷斯正微笑着抚摸培根,眼神都不分给我一个,达芙妮则是垂着头和阿斯托利亚说话,至于西奥多——算了,不提也罢。我重新看向德拉科,他把我脸上的颓丧表情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