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安娜松开我,仔仔细细地把我瞧了一遍,随后又把我搂进怀里,担心地说:“怎么会有人攻击你呢?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我担心得要命——”
我闻着安娜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彻底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家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后,安德鲁便拍拍我的肩膀,说:“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厨房里吃点东西,莎莎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
这是他们想单独谈话的意思了。我看了看他们俩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点头,往厨房走去了。只是当喝了几口牛奶后,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出来,躲在楼梯口,仔细听着从走廊另一端传来的安德鲁和安娜的对话。
“……卢修斯说……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安德鲁低沉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只能听见一些只言片语。
安娜则很是不满:“……他应该事先提醒我们!”
看来安德鲁和安娜之前并不知道世界杯赛上会有食死徒游|行——我皱了皱眉,踮着脚尖往前走了几步,试图听得更清楚些。此时他们的话题已经转向了那个神秘的蒙面人。
“……卢修斯也不知道,这件事让他很诧异。”安德鲁的话变得清楚了些,我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毕竟我们与马尔福交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更别提你背后还有弗利家——不管怎么样,那些人都不会来招惹我们的女儿的。”
“会不会是因为……”安娜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什么都没听到。
一阵沉默之后,安德鲁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有点担心……”
我着急极了,怎么每次一到关键部分就听不清了?
又是一阵沉默,中间还夹杂着安娜低低的抽泣声和安德鲁安慰她的声音。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我只好弓起身子,悄悄地回到厨房里。
出了这档子事,魔法部当然是乱成一团了,再加上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火上浇油——幸好她并不知道我遇袭了,不然我很有可能成为她笔下的“尸体”之一——人们惊慌极了,安德鲁又开始忙了起来。不过,因为我们一家一致同意我需要学些东西来保护自己,所以他现在会教我一些防御和攻击类的咒语。
在信里得知我遭到袭击后,达芙妮便提前结束了她在德国的旅行,与德拉科和布雷斯一起来我家看望我——尽管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见到我,达芙妮就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你还好吗?世界杯上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我已经没事啦。”我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笑着说。
达芙妮松开手,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得好好学一下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了——”
“我在学,”我连忙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状,“我敢说,现在再让我碰到那个蒙面人,我绝对能把他打趴下。”
“你应该想点好的,”布雷斯叹了口气,“比如说,不要再碰到那个人。”
我对着他们吐了吐舌头,领着他们在我家的花园里坐下,说:“好啦,不然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很快,我们又得回到霍格沃茨去了。收拾行李的那个晚上,安娜带着一个小包裹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噢,你已经都收拾好了?”安娜看了眼已经被我合上的行李箱,说道。
我笑着点点头。安娜在我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把我搂进她的怀里,忧心忡忡地说:“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不明就里地说:“妈妈,我已经四年级了。”
“我知道,只是——”安娜不再往下说了。
我搂住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担心世界杯上的那个蒙面人吗?”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安德鲁都不再在我面前谈论这件事了。安娜松开我,温柔地理着我的头发,回避了这个话题:“最近哪里都有些不太平,不是吗?”
我不满地撇撇嘴,说:“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查蒙面人的事情,你们不用瞒着我——”
“可你还是个孩子呢,”安娜坚定地说,“这种事情就交给大人吧。”
我有些无奈地望着她,突然感受到了以前德拉科被我当小孩哄的时候的心情。安娜揉了揉我的脑袋,挥了挥魔杖,我的行李箱应声打开,小包裹飞了进去。她岔开了话题:“好了,你会喜欢这个的——我想我们圣诞节应该不会见面了。”就在那个瞬间,我就猜到应该是安娜终于买到了令她感到十分满意的礼服裙子。可是——
“妈妈,我并不是很会跳舞。”我叹了口气,说道。
安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决定把这个锅扔给德拉科:“当然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啦。”
“好吧,”安娜失望地撇撇嘴,随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温柔地说,“你会跳的,只是有些疏于练习而已。没关系,到时候找一个会跳舞的舞伴就好了,要知道当年我和你爸爸——”
就在听安娜讲述她和安德鲁的爱情故事的时候,我突然回过神来,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是教我怎么跳舞吗?不管如何,在家里的最后一晚还是飞快地过去了。
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