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转过身来,对我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完美的微笑。
我举起魔杖,强装镇静地说了句“滑稽滑稽”,博格特变成了一个好笑的布偶。我吞了吞口水,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旧箱子。随后,我看向早就考完试站在一边等我的德拉科,他站在灿烂的阳光底下,正歪着头和布雷斯、达芙妮说话,见我走近,他对我招了招手,眼角眉梢都是暖融融的笑意。
梅林,我完了。
“你怎么样?”德拉科率先问道。
我抿了抿嘴唇,敷衍道:“就那样。”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布雷斯笑着说,“终于只剩一场考试了。”
达芙妮笑着回答了他些什么,但那声音并没有进入我的耳朵,我只是愣愣地看着德拉科极为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而我的小拇指在他的掌心里瑟缩了一下。
“瑞亚,你在听吗?”德拉科突然说道。
“什么?”我把目光从他白皙的手腕上移开,清了清嗓子,说。
“你的博格特是什么?”德拉科压低了嗓音问我。
我红了脸,反问道:“你的是什么?”
“是我爸爸,他拿着我的成绩单在训斥我。”随后,他似乎是觉得有些难堪,迅速而又强硬地把问题抛给我,“好了,你该告诉我你的博格特是什么了。”
“是老鼠。”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在我生日那晚,德拉科曾经和我说过的话。
“老鼠?”德拉科把眉毛抬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害怕老鼠。”
“嗯,”我定了定心神,“是很多很多老鼠。”
对我来讲,下午的占卜考试倒是更轻松一些,我看着那颗水晶球胡乱说了一堆未来的不幸,也许是因为我表现得太过“神棍”,特里劳尼教授看上去对我的预言十分赞同的样子。
从占卜课教室出来以后,我找到还在外面等着被叫进去的哈利,告诉他过会儿我还是不和他们一起去海格那儿了。可能是我的神色看上去太过疲惫,哈利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体贴地说:“没事,我会替你转告海格的,好好休息,瑞亚。”
“多谢。”我转了转眼睛,凑近他低声说,“过会儿你进去之后,多说一点儿悲惨的事情——特里劳尼教授会喜欢的。”
哈利的翠绿色的眼睛闪了闪,一只手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黑头发,说道:“我会努力的,谢谢你。”
“瑞亚——”一直在楼梯口等着我的德拉科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来,“你还不过来吗?”
我匆匆地和哈利告别后,便跑到了德拉科的身边。
回到休息室以后,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培根,在我用追踪咒发现它只是在门厅闲逛后,我便不去管它了,和达芙妮打了声招呼便在自己的床上陷入了睡眠。
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我还是周瑞祎时候的生活片段,也有我穿越过来后的事情,这让我更加疲惫了。因此在我被达芙妮拖起来去吃礼堂晚饭的时候,我都无法打起精神,随便吃了一点后便回来接着睡觉了。
这次我倒没有再做梦,而是舒畅地睡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尖锐的疼痛袭上了我的眼眶。我皱了皱眉,下意识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片黑白色的场景。
这里好像是禁林,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周围有一些可疑的窸窣的声音,而林地中间,培根和一个狼人正在对峙着,就在狼人对着培根扑过去的时候,那些黑白画面就消失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冷汗,此刻我们的寝室里一片黑暗,而从达芙妮床上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告诉我,她已经睡着了。
我一边摸索着魔杖一边轻声叫着培根,但它的垫子那儿并没有任何动静。我强压住焦躁的情绪,用追踪咒查看了它的位置,结果,它并没有如我所希望的那般呆在城堡里,而是在禁林边缘溜达。我愈发心急起来,于是,我点亮了魔杖,披上外袍,匆匆往寝室外面走去。
临近宵禁时刻,休息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当我快走到壁炉那儿的时候,旁边的沙发上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扭头看过去,是德拉科。他倚靠在沙发上,手里拿了本书,见我出来,他有些惊讶地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反问道,“你没去睡觉?”
“过会儿我就进去了。”德拉科放下手里的书,坚持不懈地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把我刚刚看到的预言场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梅林,”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狼人?禁林里真的有狼人?培根现在不在你们寝室里吗?”
“它不在,我刚刚用追踪咒看过了,它现在就在禁林边上,”我着急地说道,“我得把它带回来。”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预言出错了?”德拉科皱着眉问道。
“可它现在就在禁林附近,”我坚持道,“如果它真的跑到禁林里了,那才是真的来不及了。”
德拉科的眉毛越皱越紧,他看了眼墙上的石钟,说:“你等我一会儿。”
“你去哪里——”我的话还没问完,德拉科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