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沉默地跟着教授们走进洛哈特的办公室里,斯内普站在我们身边,面上表情不善,显然有两个斯莱特林牵扯进这件事情中让他很不愉快,我只好缩了缩脖子。
邓布利多仔细检查了一遍被放在桌上的洛丽斯夫人,在费尔奇的伤心哭泣和洛哈特毫无意义的自吹自擂中,邓布利多突然直起身,说:“它没有死,费尔奇。”
“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从指缝里看了眼洛丽斯夫人,“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说,而另一边传来的洛哈特表达赞同的声音让我和德拉科同时翻了翻眼睛,“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问——”费尔奇颤抖的手指在我们和哈利身上晃了晃,最后他还是决定指向哈利,“问他!”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布利多坚决地说, “这需要高深的黑魔法。”
“就是他干的,他知道我是——我是个——”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们的唇枪舌战,因为预言带来的疲惫感让我腿脚发软,我紧紧地拽着德拉科的手臂试图不让自己倒下,但邓布利多锐利的眼睛却看向了我,他挥了挥魔杖,一把扶手椅出现在我身后,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瓦伦丁小姐,请坐。”
我苍白着脸对他道了谢,不多推辞便坐下了,德拉科紧张地看了我一眼,而刚刚被斯内普质疑了为什么莫名其妙跑到三楼走廊上的三人组则是看向了我们,罗恩心直口快地说:“斯内普教授,或许您也应该问一下马尔福和瓦伦丁为什么会在那儿,他们到得比我们早多了。”
斯内普的脸又黑了一层,他低声说:“韦斯莱先生,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干什么。”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看向邓布利多,说:“的确,教授,我们刚到三楼的时候,马尔福和——瓦伦丁,就在楼梯前呆着。”在说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他特意放低了声音。
就在我还在考虑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德拉科就平静地解释道:“在宴会上的时候,瑞亚说她觉得有点闷,所以我便陪她去外面走走。不过,我们刚到三楼的时候,她就有点体力不支,于是我们就在平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波特他们就像是要找什么一样飞速跑了上来——我个人认为是在找他们的受害者——总之,在他们逛完整个三楼以后,我们才过去的。”
“马尔福,你怎么能——”罗恩瞪大了眼睛,“坐了一会儿?你们明明抱在一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学生都脸红了,赫敏飞速地看了我一眼,连忙拽了拽罗恩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麦格教授忍不住低咳一声,而洛哈特则兴高采烈地说:“噢!美好的青春!”——而我只想把他那颗金灿灿的蠢脑袋扭下来。
德拉科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血色,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们的隐私,韦斯莱!”
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眼睛,不打算和罗恩多计较,冷静地说:“刚刚德拉科说的都没错,但是,”我迟疑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和波特无关。”
斯内普在我旁边恼怒地哼了一声。
我尽量忽视斯内普的怨气,说:“请相信,我绝对不是在包庇他——但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很手足无措,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我相信那不是演出来的。”
麦格赞同道:“是的,而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波特做错了事情。”
邓布利多点点头:“只要没被证明有罪,那他就是无辜的。”而斯内普和费尔奇看上去都很愤怒。
“那我的猫怎么办!”费尔奇尖叫起来,“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会治好它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等斯普劳特夫人的曼德拉草成熟以后,就能配制出解药使洛丽斯夫人起死回生了。”“让我来,我配制了有一百多次了。”洛哈特插嘴道。斯内普不快地说:“请原谅,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场,我恨不得起立为斯内普教授鼓掌。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中。
“你们可以走了。”邓布利多对格兰芬多三人组说道,随后他转向我们,说,“马尔福先生也是。瓦伦丁小姐,请等一下,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我抿了抿嘴唇,对着邓布利多点点头,接着安抚地拍了拍望着我欲言又止的德拉科。在几位教授也陆续离开以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邓布利多了。
“瓦伦丁小姐,”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实际上,学期初,我收到了来自马丁·弗利先生的信。因此我也得知了一点暑假时候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外祖父?我不知道——抱歉,教授,我父母没告诉我。”我有些慌乱。
“不用紧张,瓦伦丁小姐,弗利先生希望能把你带回去进行私人教育。”
“但您没有答应,是不是?”
“是的,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由学生本人和家长来决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过,拒绝成为先知——这倒是很少见。”
“我比较自私,教授。”我坦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