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因为有达芙妮不厌其烦地叫我起床——而且,看在培根的份上,她对我温柔了不少,我不再手忙脚乱地出现在礼堂吃早饭了。甚至这一天,我还有时间给自己编个头发,神清气爽地和达芙妮一起出现在斯莱特林长桌边上。
“你的发带可真好看。”达芙妮真诚地夸赞道。
“谢谢。”我捋了捋被编到侧马尾里的墨绿色发带,“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随后赶来的德拉科在我旁边坐下的时候,认真地看了眼我的头发——显然他也发现了当时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带着欣赏的语气说:“这是你来学校以后第一次戴它。”
“当然,当然,”我咕哝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时间摆弄这些东西,这还得感谢达芙妮。”
“达芙妮?”德拉科显然是被我的称呼吓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却在听见另一边的达芙妮冷漠地哼了一声之后压低了声线,“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说来话长……这可能还得感谢培根。”我一边给自己的牛奶里加麦片,一边说。
“那只小猪仔?”德拉科语气复杂地说。
达芙妮的“哼”里带上了一丝愤怒。
德拉科看向她,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他此刻也并不想跟达芙妮起争执,于是选择换了个话题:“对了,过会儿是魔药课,你准备好了吗?”
“说得就好像我能准备什么一样。”我看了眼教职工席位上面无表情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听说斯内普教授很严格……”
德拉科毫不在意地晃晃脑袋:“我们可是斯莱特林,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随后他盯着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眯起了眼睛,用恶毒的语气说道,“要我说,该担心的应该是那群蠢狮子。”
“嗯?”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附和他道,“是的,是的。我都忘记今天我们和波特他们一起上课了。”
果然,那堂魔药课的发展和原著里并无两样,一上来斯内普就开始刁难那位大名鼎鼎的男孩——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
“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噢,到这里,我几乎都要同情可怜的哈利·波特了。他看上去尴尬窘迫到了极点,而我身边的德拉科笑得浑身发颤。
我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而勇敢的哈利·波特居然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连斯莱特林这儿都发出了小声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勇敢而又无知的哈利·波特啊。我扭过头去,对他投去了我同情的眼神,而哈利明显看到了我的表情,他对着我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没想到,”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头顶,我立即低下了头,“我们斯莱特林也出了位热心的学生。让我来看看,到底是热心还是不自量力——瓦伦丁小姐!”
我绝望了。我只是同情地看了眼波特,为什么我就从一个吃瓜群众变成了当事人呢?
我不敢抬头看斯内普,身边的德拉科有些紧张地在桌子底下拽住了我的袍子。斯内普瞥了眼要把手戳到天花板的赫敏·格兰杰,怒喝道:“坐下!”随后他转向我,“不然由瓦伦丁小姐来告诉我们一下答案吧?”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还好我有熟读过这个片段——“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心脏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斯内普挑了挑眉,眼神从我头发上闪着微光的发带扫过,挑剔地说道:“假如瓦伦丁小姐早上可以稍微花一点时间在书本上——”我紧张地想当场把我的发带揪下来,“我相信你就不会犯这么一个小错误,对不对?”
斯内普一挥长袍,回到讲台前方,冷冰冰地说:“瓦伦丁小姐只说错了一个地方,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我们开始慌慌张张地在羊皮纸上记下这些东西,一片嘈杂中,我听见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随后他顿了顿,“瓦伦丁小姐答对了大部分内容,斯莱特林加四分。”
格兰芬多那儿响起了一些不满意的咕哝声。
在这之后的课程里,格兰芬多又因为波特被扣了一分。最后,新学期的第一堂魔药课以格兰芬多被扣掉两分而结束。
在我们顺着人群走出地下教室的时候,德拉科看见了在前面走着的哈利·波特,加快了脚步跟到他身边,特意放大了声音,说道:“让让——瞧瞧,这是谁?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因为你格兰芬多被扣了两分,你满意吗?”
哈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旁边的红头发男生——绝对是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