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儿子女儿,死的时候还把自己存的钱全拿出来分了。真是再没遇过这样的好人——”
“花姨,那现在还能找到这么好的沉香木吗?”周臾不太死心。
花姨有点可惜地摇头,“以前周家的老库房里倒是收了很多好香料,也留了话说要存着养起来。不过,现在社会变化这么大,再加上一屋子的败家子呢!”
可见,真是痛心疾首了。
“你买新香也可以的。”她从柜台里摸出盒子来,捡了一个香珠子给她,“像这样的,味道比较淡,适合年轻人戴。”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顾明昭伸手,接了珠子给周臾,道,“小臾,你看——”
周臾瞥了一眼,眼睛珠子不动了,那香珠子的外表面浅浅地雕了一些花纹,可花纹居然和玉蝉上的类似。她感觉有点怪异,事情真的很巧了。她摸摸珠子,道,“花姨,香味我很喜欢呀,但是上面雕的花纹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我也不懂。”花姨想了一会儿,道,“姑奶奶给咱们家的香方子上,都有这样的云纹。设计招牌的时候,拾音爸爸就说把它给留下来。”
果然是来对地方了,不虚此行。
周臾很爽快地买了一对香珠子,又要了几个手串,打包了一大包熏香回去。付账的时候,花姨给她打了个九折,吴拾音则是换了一身浅色的居家服出来送客。
“接下来几天怎么安排的呢?”吴拾音是在问周臾,但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顾明昭身上。
“后天下午回海城,接下来就是拜访几个周家的遗址——”
吴拾音皱眉,道,“你怎么就跟周家过不去呢?”
周臾笑嘻嘻道,“我都说了啊,是要帮朋友找那个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
“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道,“因为周家的香很出名啊,而且这东西大概也是从周家流出去的,起码也有三百年历史。他想试试看那个不能找到类似的——”
“不可能了。”吴拾音咬牙道。
“为什么?”
吴拾音对上她眼睛,半晌道,“你要是愿意给我提供玫瑰花的原材料,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周臾笑了,吴拾音憋了那么久,果然是憋不下去了。她道,“我家的花,特别好用,是不是?”
吴拾音有点憋屈,不想回答。
“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分我好处呢?”周臾不太在意道,“谈生意嘛,总是谈出来的,我提出条件了,你讨价还价试试看呀?”
“不可能的。”吴拾音依然没讨价还价的意思,道,“你的花材只是原料的一部分,比它更有价值的是配方和提取工艺,这里面参与的人太多了,你那点根本算不上什么。别说讨价还价了,连价——”
“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纠结啦。”周臾对自家空间里的产出很有自信,没被她忽悠掉,道,“哪,你先说说看这挂香珠子的事情呀,要是确实有线索的话,我可以暂时再给你一批花,怎么样?”
显然,吴拾音真不是擅长谈判的人,她略想了一会儿就同意了,道,“你把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东西就是从周家流出去的。周家以前有很多好东西,像这样的沉香串子有很多挂。里面最好最出名的一挂,就是那个姑奶奶亲手做的,用的最好的木头和炮制方法,连玉坠子也是她雕的,据说能让佩戴的人百病不侵。不过,越是好东西抢的人越多,战乱的时候根本就没保住,不晓得丢哪里去了。”
“所以我才说,你要想找真的,根本就不可能。”
周臾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来南江立刻就得到消息了,她有点急切道,“还真有这样的实物呢?”
吴拾音道,“我不知道你那朋友从哪里知道这样东西的,不过——”
“拾音。”周臾有点亲近道,“是这样的,我也不是非要买原样的,毕竟过了几百年,确实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做那玩意儿是香方,咱们想办法复原一个,怎么样?”先不管能不能找到真东西,只要复原一个出来,总是能引蛇出洞,早晚有消息的。
吴拾音有点怀疑地看着她,她摊手道,“我没恶意,只是想要帮帮那朋友。你的东西,只要不同意分给我,我绝对不会打它的主意,这点人品我还是有的。”
她仿佛又陷入了沉思,最终道,“我们家店名叫‘天香’,用的就是这款香的名字。天香的香方在,而且就在周家公开出版的那本《香典》上,但试做了很多年没人成功过。我们家也试了好多年,钱花进去不少,但没用的。”
“没关系,咱们先搞起来吧。”周臾想想能消除自己四分之一债务的报酬,差不多二十五个亿。这么庞大的收益,她相应地投入也是应该的,于是很豪爽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材料,我都想办法帮你搞最好的,怎么样?”
吴拾音对周臾的提议半信半疑,但又被她的自信感染了,再加上自己用她的花材效果确实很好,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她给她介绍了几个本地买特产的店后,抱着不确定的心情回店了。
花姨正在上货,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天天苦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