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只觉得这孩子见生,毕竟从宫远徵的描述中,姜筝端庄大气,温文尔雅。
姜筝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宫尚角,但还是不忘起身行礼:“宫二先生,久闻大名。”
宫尚角来兴趣问:“姜姑娘倒是说说,怎么久闻我名。”
姜筝:“我姑父的侄女嫁进宫门,如今却不见其踪影。”
“你的这位亲戚和我有和关联?”
“她叫,上官浅,不知宫二先生可听过?”姜筝的眼神慢慢冷下,也不再看宫尚角。
宫子羽从后厨走来时,就看到两人各自黑着脸,无言一句。
……
用过晚膳后,宫远徵先开口:“姜姑娘,你今晚就在这住下吧,女客院落距离这里路途遥远,回去也不便。”
宫紫商跑过来凑热闹:“住哪,徵宫吗?呀~你这么饥渴的吗?”
宫远徵:“……”
最终,姜筝并没回女客院落,而是在羽宫留宿,和云为衫住在一起。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宫子羽:“真是抱歉执刃,今晚要姐姐陪我睡。”眼神中闪着些许得意。她已经好久没和家人住在一起了,来宫门之前也是。
宫子羽不在乎,倒是好奇她和宫尚角讲了什么。
“我说我姑父的侄女上官浅,怎么嫁入宫门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来信,今日也未见到她。”
宫子羽适时的发出疑问:“你和上官浅还有亲戚?”
云为衫似是想起什么,拍手道:“听人说,点竹已被刺杀,消息可属实?”
姜筝的眼神慢慢淡下:“点竹被刺杀不假,只是,不知当年怀有身孕的上官姐姐为何会到宫门外去刺杀点竹。”
“是上官浅杀了点竹?”宫子羽也惊得出声,上官浅离开宫门时可是怀有身孕。
云为衫沉着脸:“刺杀一事,上官浅不可能独自完成。”
话音落下,莫非上官浅背后有高人指点?
姜筝挺直腰板说:“上官姐姐多年不见踪迹,送到家里的补品也由路边小贩直接送达,不见其人。不过宫二先生名声威望,肯定能寻到上官姐姐的。”
宫子羽玩弄着云为衫的头发:“你刚都那样戳他痛处,他还帮你寻人?”
姜筝头脑清晰:“我戳他痛处无非就是激将法,他那样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派人出去了。”
宫子羽站起身,不再参与讨论:“你们姐妹二人叙旧,早些休息,明天便是选亲之日。”
云为衫和姜筝同盖一床被子,在宫子羽走后没多久就双双睡下。
第二天一早,宫尚角带着金侍卫来到女客院落门前候着,请各位新娘出门去做检查。待大家都站在门口是时,金侍卫左看右看说:“角公子,少一个新娘。”
覃秀丽站出来:“她昨天去了执刃厅,一夜未归,谁去做了什么。”
宫尚角想到,昨晚云为衫把姜筝留在羽宫,准备带着其余新娘前往医馆。
宫尚角皱眉:“侍卫还没道姓名,覃姑娘怎知是谁,莫非?”
覃秀丽还是不服气昨天姜筝让她在宫远徵面前出丑,她大喊:“角公子可不能偏袒姜姑娘,谁知她现在是不是爬上执刃的床榻。”
正在大家窃窃私语之时,左边传出一道声音:“角公子没必要偏袒我,覃姑娘,我昨天就警告过你,做人要有德。”她只浅浅澄清一句,就看向宫尚角:“角公子,今晨徵公子已经带我做过医验,还需再做一次吗?”姜筝故意在覃秀丽面前露出宫远徵的名号,目的不言而喻。
宫尚角摇头,命金侍卫带着其余新娘前往医馆。他站定在人群末尾,看着姜筝。
姜筝走近他,轻声说:“多谢角公子仗义执言。”
宫尚角轻轻拉住即将离开的姜筝:“请姜姑娘告诉我浅浅的下落。”
她轻轻挣脱,笑着说:“我也不知上官姐姐现身在何处,不过角公子若有意去寻,也不必问我。”
姜筝和宫尚角未曾察觉,宫远徵躲在树后,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快步离开。
姜筝退至与宫尚角两步远的距离:“角公子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毕竟,我是徵公子的备选新娘。”
宫尚角恍然,怎么提到上官浅他就乱了分寸:“抱歉。”
姜筝没答话,朝医馆的方向去。
在路上的一处林子里,她看见宫远徵坐在桥边。她坐在宫远徵身边问:“徵公子怎么一人坐在这里,不去医馆看那些姑娘?”
宫远徵却赌气般不看她,嘟囔着:“姜姑娘还是去寻我哥,找我搭话做什么。”
姜筝有些懵,半晌,又哭笑不得说:“徵公子是说在女客院落门前?那是角公子问我上官姐姐的下落。”
宫远徵转头看她:“真的?”
“真的。”
姜筝看见,宫远徵想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亮晶晶的。她伸手轻轻抚摸宫远徵的头,慢慢说:“我可是你的备选新娘。”
本有些不自在的宫远徵握住姜筝的手:“就你一个,我只想让你做我的新娘……”或是觉得有些不妥,他又缓下语气:“可以吗?”
姜筝反握住宫远徵,温柔的笑:“好。”
树簌簌作响,叶子随风飘落,落在姜筝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