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万事太平。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又到了宫门选亲之时。
(姜家)
“筝儿,要不还是别去了,虽说对家里生意有帮助,可这宫门是非之地,还是危险。”
姜筝抬起头:“父亲,你不必过于担心,云姐姐和上……云姐姐在宫门生活的很好。”
姜父:“这话你就在家说一说,阿云现在是执刃夫人,可莫要叫错。”
姜筝点点头,拿过婚服:“这次的娶亲,倒是比十年前正式。”
……
宫门外的旧尘山谷,早在阿云的来信中,就已描述过这繁华之景。有些孩童拿着烟花在快乐的奔跑,尽管跑的迅速,也没有摔倒。就像宫门,发展之快也从未踩入坑洞中。
她轻轻的掀开窗布向外看,正看到三个大字“万花楼”。姜筝心想:这是执刃结婚前常去的万花楼吗?
很快,姜筝进入到宫门内,同十年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新娘们并没有被钝箭打晕,而是直接送到女客院落。
傅嬷嬷站在门口迎接,姜筝从她身旁经过时,傅嬷嬷微微点头。待所有新娘都已回到各自的屋子去,一个下人走到姜筝的门前轻敲:“姜姑娘,奉命带您出去。”
姜筝虽是心疑,但还是跟着下人走出女客院落。这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新娘覃秀丽尽收眼底。
姜筝跟着她走,走过一片林子才来到一个院子前。
“姑娘,这是执刃厅,里面有人在等您。”
姜筝带着百般疑惑迈进大门,抬眼就看见宫远徵站在门边。她微微屈身向宫远徵行礼:“徵公子,您找我?”
他对姜筝说:“姑娘请随我来,在后院。”门边有一个很高的门槛,与地面结成一色,他细心提醒:“姜姑娘小心脚下。”
她跟在宫远徵身后走,问道:“徵公子知道我?”
宫远徵浅“嗯”一声,没有解释。
很快就走到后院,她听到有人唤她“筝儿”,惊喜的朝云为衫跑过去:“云姐姐!”
云为衫拂手把她揽在怀里,笑着摸她的头。因为是家中长女,很多人都让她挑起大梁,唯独云为衫还把她当做孩子一样照顾。
“妹妹的身体状况可还好?”云为衫问起妹妹,她和妹妹已经十年未见。
姜筝早已料到云为衫会问,在出发前特意去看望妹妹:“一切都好,我离家前,她正要去集市上玩呢。”
“那就好那就好,妹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无需担心。”云为衫欲言又止。
姜筝眼尖的发现,问道:“云姐姐有话不能说出口吗?”
云为衫笑笑:“倒也不是,跟你说,远徵这孩子,药理天才,对家人都特别好,就是常往角宫跑……”
宫远徵一听急了:“嫂嫂,你不要说我坏话,成家后我就不会没事往哥哥那跑了。”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窗口传来罐子破碎的声音,宫远徵迅速查看,他在院内大喊:“嫂嫂你和姜姑娘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姜筝不太在意,她刚就注意到覃秀丽跟在身后,继续和云为衫聊天。云为衫见她满不在乎,察觉不对问:“这人是跟你进来的吧。”
姜筝笑笑:“我从女客院落出来时,就有人跟在我身后,是个姑娘,跟我一路也并未伤我,我也不太在意。谁能想到竟胆大到跟来执刃厅。”
云为衫笑笑:“远徵应该已经抓到她,我们出去看看。”
果不其然,这女子正是最初跟在姜筝身后的。姜筝不顾宫远徵在场,径直走到她身边问:“你跟踪我吗姐姐?”
话是疑问句,但语气确实肯定的。姑娘没答话,姜筝接着问:“姐姐可将名字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什么地位,竟敢站在我面前撒野。”
姜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姐姐好像不太清楚呢,我也是备选新娘,恐怕,我和你站在同等高度。”
那姑娘嘴很硬,恶狠狠的瞪着姜筝:“用不着你管。”
她转身和宫远徵对视。宫远徵正拿出毒药。姜筝劝道:“徵公子,恕我冒犯。这位姑娘也是此次前来的备选新娘,就算不选用她,也要活着送回家去。你的毒药怕是不妥。”
宫远徵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可那姑娘似乎还是不满意:“我没有跟踪她,为什么不选我做徵宫夫人,为什么?就因为这个疯女人的片面之词?宫远徵,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姜筝蹲下身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闪动着大眼睛问:“姐姐没学习过做人之礼吗?我姜家教育严格,回去后不妨去学习一下。”
宫远徵在一旁慢慢扬起嘴角,但还是不忘吩咐人把姑娘带回女客院落。
经历一段小插曲后,时间也来到傍晚。云为衫留姜筝在羽宫用晚膳,姜筝也没有推辞。
直到晚膳时间,宫子羽才出现在羽宫,他这一天都在忙着远徵选亲的事情。
姜筝见到宫子羽不忘行礼:“执刃。”
宫子羽下意识点头,今天听到这二字太多次了,已经麻木。过两秒才反应到:“你是何人?”
姜筝自我介绍:“我来自梨溪镇,姜家长女姜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