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但你无需去理会那些,一来本宫知道修道之人并非都要断绝红尘,二来能得皇帝青睐说明淑仪娘娘也是有福之人,有福就该享这没什么好被人说的。你要知道那些说你的人太多也是出于嫉妒……”
说着,她又将目光瞟向一旁的梁澈,指着他对洛菀夕说:“只可惜我这儿子福薄,从小身子就不中用,他也不想耽误别的姑娘,这么多年没娶亲也没有中意的姑娘,不然但凡是他看得上的,不要说是娘娘这样的身份,就算是更为世俗所不容的,只要那姑娘为人人品端正,他二人在一起又不违背理法伦常,本宫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洛菀夕不由钦佩道:“太妃真是通达,想法如此开明。”
丽太妃却笑笑说:“本宫这哪里是开明?本宫这是吃过了苦头,才想开了。”
说着,她不由感慨道:“本宫当年啊,就是因为身份的缘由,在那大乾后宫没少受人排挤,一个敌国的女人,几十年都不敢抬着头做人,先帝虽然宠我,可待我总和后宫里别的女人不同,就连本宫怀了他的孩子,他也疑心我……”
说到这,她便有些情难自已,看了梁澈一眼,又笑着忍下一口气说:“总之本宫是吃过苦的,所以才不想人再步我的后尘,希望娘娘也不要在意那些世俗的成见,和皇帝在一起过好你自己就行。”
洛菀夕虽然都没想过自己和梁浅的将来,但听了丽太妃这番话,还是由衷的感激,她笑着对丽太妃说,“太妃放心,世俗于我,善意的我便听,伤我,欺我的,我便当它耳旁风,书里也说,‘苦不入心,心便不苦’,凡事我不把它当回事,它又如何伤得了我?”
丽太妃听了她的话,直夸,“真是个爽利的姑娘,怪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说……皇帝并不是挑不来女人……娘娘这般的女子,自是不比旁人,我们都看得出,皇帝又怎会不识得?”她说这话时,眼神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梁澈,梁澈与她眼神撞上,僵硬的朝她回了个笑道:“母妃说的是,是顽石是璞玉,明眼人一眼便识得。”
丽太妃又缓缓道:“即便识得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觊觎的,否则不论是顽石还是璞玉,稍有不慎,都免不得会砸了自己的脚。”
梁澈这回没有接丽太妃的话,低垂的眼眸,陡然透出一分阴鸷。
洛菀夕站在一旁,也不知这二人在猜着什么哑谜,只觉反正也寒暄的差不多了,便切入正题说自己今日过来,实则是想取些东西。
丽太妃说想着她还会回来,一直就没让人动她屋子里的东西,若真有什么东西要拿,直接去取便是。
洛菀夕又说:“雪雁曾经和我同住一个小院,经常帮我打扫房间,有些东西她比我更知道放哪,不知能不能让她陪我去找找。”
丽太妃也爽快同意了,并吩咐人赶紧把雪雁找来。
洛菀夕向她道了声谢,转身正要离开,一抬眸却见梁澈看向她的眼神,似又有些不同寻常,可到底哪里不寻常,她也说不上来。
她心里存着疑惑却也没有深究,只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便向他福了一福,告辞转身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也没让琳月和璃月跟着。
等了没多久,雪雁就来了,见了面洛菀夕也没与她过多客套,开门见山便道:“你当真知道桂桂在哪?”
这边洛菀夕向雪雁打听着桂桂的消息,那边丽太妃看着目光还流连在洛菀夕消失方向的梁澈,轻叹了一声说:“如今人都回来了,你还怕她跑了吗?”
梁澈缓缓将视线收回,向着丽太妃淡淡一嗔道:“回来又如何,还不是又成了梁浅的人。”
丽太妃叹息着摇头,“万般皆是缘分,岂是你我能强求来的?”
梁澈低头不语,深沉若寒潭般的眸底透出一股冷厉的戾气。
丽太妃看他一眼,又劝他道:“在她面前你还是稍稍收敛些吧,否则被旁人看穿,这些年你受过的煎熬苦难,岂非白受了?”
梁澈攥紧拳头,阖上双眼,不发一言,半晌,才见他重重沉下口气,抬眸向着丽太妃,僵硬的牵了牵嘴角说:“儿臣谨记母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