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慧默不知当时脑子是怎么抽了一下,忽然反问洛菀夕,“王妃是说殿下吗?”
洛菀夕不由怔了一下,问她,“梁浅?”
慧默无心顺口道:“是啊,殿下从前也是心无旁骛一心向上,也曾希冀着能够入主东宫,抚平四海,成就大业,可自从遇上王妃……”
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洛菀夕面前说这些不妥,忙看了一眼洛菀夕,改口道:“王妃别误会,殿下如今也挺好的……是我一时口失……”
洛菀夕当然没有怪她,只一脸心事的朝她牵了牵嘴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一个堆放着各色盆罐的洞巢,洛菀夕对慧默说:“这就是我二娘平时捣鼓药的地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十味阎罗’应该是放在……”
洛菀夕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一个墙洞旁。
她伸手在洞里掏了半天,终于取出了一个小匣子。
她吹了吹匣子上的灰,打开匣上的盖子,只见匣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个小瓷瓶。
瓷瓶的大小都差不多,瓶身上的图案也差不多,虽然瓶身上都贴了药签,但却不是写的汉字,而是一种像汉字又不是汉字的字。
洛菀夕把药瓶一个一个的拿在手上仔细的看,慧默在一旁好奇的问,“王妃认得上面的字?这是什么字啊,看着像是认得,却又一个都认不得。”
洛菀夕一边继续查看一边回答慧默,“这叫河西字,当年我在宫中养胎,无所事事时二娘拿了本字帖来教我认的。”
慧默点点头“那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解药?”
洛菀夕说:“‘十味阎罗’确实在里面,但解药……”说着,她停下了手上动作,又抬头往墙洞顶上看了看,若有所思道:“这盒上刻着的是黄色的木芙蓉,那上面有个瓶子上面画着赤色的木芙蓉,按照我二娘的习惯赤生火,火为生,会不会解药就在……”她话未说完,便向上一跃,伸手取下了头顶的那个绿瓷瓶,她把瓷瓶拿在手上往里瞧了瞧,发现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匣子,于是她又把小匣子取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些小瓶子,她又一个一个的看了看上面的药签,果然一个小瓶上看到了贴着牙镖解药的药签。
她欣喜的把那瓷瓶拿起来对慧默说:“找到了,就是这瓶了,二娘放东西真是讲究,差点就找不着了。”
慧默也松下一口气说:“还好王妃脑子转的快,不然这一堆瓶瓶罐罐摆在那,谁能找得出?不过幸亏一切还算顺利。”
洛菀夕也说:“是啊,总算顺利。”
然后,她又找了个小盒子,把瓷瓶包裹好装在里面,交给慧默说:“我做事马马虎虎的,把这药放在你身上,我还放心些。”
慧默也没有推辞,答应下来就把药收好放进了自己的胸兜里。
两人取完药就准备离开,她们照原路返回,可刚走上石阶她们就感到了不对。
洛菀夕问慧默,“你有没有闻到有什么味道?”
慧默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洛菀夕也说:“是啊,去看看!”
她们从密室出来,一打开厢房的门,就看见院子外的将军府一大片都燃起了火。
“怎么会这样?”慧默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洛菀夕也怔在那里,半晌才转过头对慧默道:“看来是有人想把我们烧死在这了。”
慧默惊诧道:“会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洛菀夕沉下一口气说:“或许是有人早就在这等着我了。”
她话刚落下,一群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对面的院墙上,其中一人还手持长刀对洛菀夕喊道:“邵王妃,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否则今日谁也救不了你出这火海了……”
洛菀夕和慧默都有些纳闷,她们明明都穿了夜行衣,做了伪装,为何这人却一眼就认出了洛菀夕。
既然认出来了,洛菀夕也觉得没必要再伪装了,她将慧默挡在身后,向前两步朝那黑衣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对她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跟我们走不就知道了。”
说完,那群黑衣人便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洛菀夕见势不好,连忙拉着慧默折返回房里。
慧默抵着门问洛菀夕:“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洛菀夕看了一眼通往密室的暗道,对慧默说:“从密道出去。”
慧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黑衣人已抵拢门边,正在想办法破门。
慧默对洛菀夕说:“王妃你先走,我在这还能抵挡一阵。”
洛菀夕却一把拉过她说:“要走一起走!”
她把慧默推在前面,可等慧默进入暗门以后,她却问慧默,“记得我刚才给你指的哪条路是通往府外的吗?”
慧默说:“记得!”
洛菀夕朝她笑笑说:“那就好!”
说完,她忽然拍了一下手边的砖,很快墙面就动了起来,眼看暗道的门就要封上,慧默急忙朝她喊道:“王妃你不是要走一起走吗?你快进来啊,再不进来墙就封上了。”
洛菀夕却站在墙外,对她淡淡笑道:“我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