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洛逐风便又跟她讲了一遍他们的关系,讲完之后他也没急着让她叫自己爹,只说:“你也这么大了,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我这个当爹之前就没管束到你,之后想必也再难管束到你了,其实我也知道你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想当大乾的王妃吗?放心吧,我会成全你的。”
洛菀夕不敢相信洛逐风居然知道她的心意。
不过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梁浅一起了,如果有人成全,那不更好,于是她也没有多问,只连连给洛逐风道谢。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边境遭遇风暴的事,其实大乾朝堂早就知道了。
好似也派了人去找,最后都了无音讯。
而洛逐风做为她名义上的亲爹,只要将她带到乾王面前证明她的身份便可以让一切回归正轨。
她仍旧可以做大乾的王妃。
只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就不是梁浅而是梁璋了。
而当时的她哪里搞得清楚这其中的关节。
还以为只要拿到了官方认证,就可以安心和梁浅在一起了。
她清楚的记得,她被洛逐风带进大乾皇宫的那天,她盛装出席,梁浅也站在殿上。
他目光惊讶的迎着她一步一步进入殿中,甚至忘了那是朝堂,殿上坐着他的父王,周围还有些别的官员。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问她:“这些天你到哪去了?孤到处都寻不到你,怎么今日竟到殿上来了?是谁带你来的?”
还不等洛菀夕回答,洛逐风便在一旁中气十足的回答:“是末将。”
梁浅讶异的转过头去看向洛逐风,“洛将军?为何是你带她来的?”
洛逐风说:“殿下不知,这大绥的涅阳郡主本就是末将的女儿。”
梁浅的手一点一点从洛菀夕手上滑落,他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洛菀夕,嗫嚅着问向洛逐风,“你说……她是谁?”
洛逐风又回答了一遍,“回殿下,末将说她就是今次绥国送来大乾与晋王和亲的宗姬,也是末将年少未经事时,和绥国的绣金司首座赵姣姣生下的孩子涅阳郡主。”解释完这些他又说:“有些事殿下可能不知情,但陛下是知道的,臣也不敢有所欺瞒。”
乾王在殿上点头附和:“人嘛谁都会有过去,洛将军当年弃绥投乾德时候便将一切都告之于朕了,陈年往事,今日也不必重提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梁浅问:“浅儿啊,当日不是你呈报的绥国宗姬在临城遭遇风暴,一行人等尽数遇难,绝无生还的可能,怎么今日这涅阳郡主不仅活着,还找到了洛将军那里,朕看你与她好似也相熟,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从未向朕禀告?”
梁浅可能也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双目怔怔地盯着洛菀夕,也不顾在场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他一点一点倾近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噙着抹冷笑对她道:“是孤眼拙了,竟没有认出你就是大绥的涅阳郡主。”
洛菀夕也很无辜,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想向梁浅解释,“我不是……我不知道……”
可梁浅却缓缓打断她说:“孤原还一直担心,你会误会是孤对你不够真心,却未料到到头来竟是自己被你一直玩弄在股掌之中,孤从前倒是听说绥国的女人很会拿捏男人,却未料到你也有如此手段,孤真是……看错你了。”
洛菀夕红着眼眶拽着梁浅的袖摆,委屈的向他一再解释,“梁浅你听我说,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想要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梁浅抽袖甩开了,她一个匍匐摔倒在地,华丽的衣裳铺在地上,犹如一朵被人丢弃的残花。
乾王在殿上喝止住梁浅,“浅儿你不要太过分了,那涅阳郡主是你未来的嫂嫂,朕答应过绥王会封她做晋王的侧妃,你刚才跟她说的那些不清不楚的话,等你王兄从封山回来,你打算如何向他交待?”
梁浅哪里还管那些,只睁着血红的双眸盯着地上的洛菀夕,对他父王道:“父王你还可记得,儿臣早对你说过,绥国此番送女人来我大乾定是另有图谋,他们送来的这个女人涅阳郡主,儿臣早就替王兄查过了,她很早就入了绣金司,为人阴险、歹毒、狡媚多谋,本就不是什么良配,如今连儿臣都被她迷惑了,父王还要将她嫁与王兄,只怕……日后王兄也会被她算计,依儿臣看,倒不如趁她还未过门,早早将她退还回去的好。”
乾王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两国缔约并非儿戏,稍有不当,便要引起干戈,你王兄这门婚事关乎两国和睦,岂是你说退就退?”
梁浅冷笑道:“父王当真以为,王兄娶了这个女人,便能使两国不动干戈?父王不知边塞的百姓已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我们一再的忍让换来的也不过是他们的肆无忌怛,南侵是迟早的事,送这样一个女人过来必是不安好心,更何况这个女人……”
他抬手指向洛菀夕,忽然耻笑一声道:“她跟儿臣已同室而居了多日,虽未有夫妻之实,却也并非全然清白,她既是这样一个不计名节的女人,又怎能嫁与王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