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距离接触了朕,朕的扳指掉了,除了你,朕也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拿了。”
眼看也装不下去了,洛菀夕索性抬头承认。“是我点的你的穴,可我那样做并非是为了偷东西。”
梁浅挑眉,“哦?那是为什么?”
洛菀夕支吾答道:“那……那是小道怕陛下醉酒后落水。不得已才出的下策,虽然是不妥,但也是出于对陛下安危的担心啊。”
“担心朕?”梁浅眸光微动,似乎有点被她这句话打动了。“这么说……”他顿了顿,试探地语气还显得有些不大自信,“你还关心朕?”
为什么会用一个“还”字?
洛菀夕只能当他是口误,殷勤的满口应道:“关心,关心……当然关心,你是万尊之躯,这宫中谁不关心你的安危,贫道虽为方外之人,却非无情之辈,自然也不例外。”
梁浅埋下头,仿若听了个笑话般,低笑了数声,又将视线转向别处道,“万尊之躯,人人关心?那这么说来……”他转回目光看向洛菀夕,眼神凉了几分道。“那天晚上道长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朕是谁了?”
洛菀夕愣了愣,这话该怎么答?
要是说知道,那给他点穴不就成了大不敬的罪。
犹豫了片刻,洛菀夕说:“一……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小道只是不忍见人溺险,能帮就帮了,后来也是听到御林军在找你,才恍然意识到是小道手贱给陛下你封了穴。”
梁浅听完轻笑,语气透着嘲讽:“这么说道长只是有颗普世之心。”
洛菀夕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并不像是在夸自己,但这种时候能装傻就别装逼,忙又附和道,“修行之人本该有普世之心才是!”
梁浅回望向她,眼眸淡淡扫过她刻意装出的笑容,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仿佛她的心思,她的伪装,她的言不由衷,他都能识破只是懒得戳穿,须臾,他直起身,像是故意顺着她的话应和一般地淡淡道:“是啊,修行之人是该有颗普世之心……。”他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说:“既然这样,朕就念在你心怀仁善的份上,姑且对你从轻发落吧。”
从轻发落?
发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