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爱欲绞得粉碎。
这数个月以的一切,像是一场真实无比的梦,在这幻境中重新上演,又一幕幕如影般飞快的逝去——
正因为太快,反而像是庄周梦蝶,渐渐开始叫人分清亦真亦幻。
最后流逝的时光在沈忆寒与云燃再度抵达拨云城时,慢了下。
玉微阁前的争吵、忽然出现的尸傀儡……一切的一切都与曾经发生的并无区别。
但是这次,柴清嵘灵鞭层层缠绕在尸傀儡身上时,云燃却很清楚的看到那条灵鞭的柄上印着一个颜色淡去很多、若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的纹样——
那是妙音宗的纹章。
玉微阁这样的惯例,在雇主委托炼制的法器上印制玉微阁的纹章与雇主的家徽或是门徽。
云燃的目光只在那印记上微微一顿,便很快挪开了。
童沐尘收起他那位三师兄的尸骸后,众人加快速度往北城走。
昆吾剑派弟道:“这些尸傀儡知是是也去找掌门师叔他们的麻烦了,倘若如此,咱们可得快点去帮忙。”
童沐尘道:“你怕什么?掌门师叔、碧霞师叔、师尊、还许多别派的前辈在,难道还能被几具尸傀儡搅出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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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昆吾弟道:“话虽如此,但我从前听人说,洞神宫所炼制的尸傀儡,仅凶戾、对付起分麻烦,而且吐出的尸气还能污损灵器法宝,你看方才柴宗主的灵鞭,就中了招……”
他语罢,倒是想起那条灵鞭正是被家“三师兄”所震毁污损的,由得心虚了几分,声音也小了下去。
柴三公闻言,倒是叹了口气,道:“这条灵鞭跟随大姐多,也算是姐姐最趁手爱惜的法宝,想今日却毁在洞神宫手中,当真可惜。”
沈忆寒闻言,目色微微一动,看了看柴清嵘道:“法宝坏了,再修便是,即便修好,重新炼制一柄也就是了。”
柴三公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恍然道:“对了,说起这条灵鞭,当好像还是当初沈宗主送……”
他话音未落,柴清嵘已经打断道:“三弟。”
柴三公被姐姐喊住,这才忽然想起旁边还一位云真人,脑里忽然回过味儿,赶忙住嘴,看了看云燃。
只是云真人面色平静淡漠,却没叫他看出什么快的模样。
沈忆寒倒是以为意似的,笑了笑道:“的确当初是我送你姐姐的,只是没想到你用了这么多,本这鞭的用材是最好,玉微阁练后,阶品也只是凑活,如今既然损坏,那换了也好。”
后半句话,却是对柴清嵘说的。
他心地磊落,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与曾今的未婚妻谈论己故赠之物,也只是坦坦荡荡,丝毫见忸怩心虚。
其他人的目光,却多多少少都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与楚玉洲、沉秋剑主等人见过,登上灵舟后,沈忆寒传音对云燃道:“我与清嵘如今只是朋友之情,那条灵鞭……我记得当初也曾跟你提过,是我与她解除婚约时送她的。”
云燃道:“甚好。”
沈忆寒看了他一眼,忽然弯了弯眉眼道:“……你吃醋吧?”
“……”
“好了好了……我只开玩笑的。”沈忆寒笑道,“我然知道你,这天底下,还能人比你更清楚我么?”
的确。
这天底下,人比云燃更明白沈濯。
对他而言,柴清嵘既然已经是前尘往事,那么无论她如今是柴宗主也好、柴姑娘也罢,沈濯都再对她什么旁的心思,他问心无愧,一件曾经送出的礼物,即便当着众人的面谈起,然也觉得什么局促尴尬,又或者应该避讳着谁,他坦坦荡荡、磊落然——
爱情、亲情、友情,在沈濯心中,或许并无高下之分,他因为要迁就一边,便放下另一边。
云燃当然明白……也知道己应当明白。
但时候,应应当与愿愿意,却是一定相关的。
云燃的唇微微动了动,垂眸看着沈忆寒明亮的眼睛,最终并未说什么。
也是在这一瞬间——
白河河面上忽然浪涌滔天,整艘灵舟剧烈的摇晃了起,所人都几乎站住,修士色变道:“好,涨潮了!”
天空中乌云夹着雷暴,大雨滂沱而下,所人都惊慌失措,渐渐变得面目模糊起。
云燃想要去抓沈忆寒的手,却抓了个空,举目四望,整艘灵舟上空无一人,唯余他己。
他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就要窒息,一个踉跄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