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其实,过了这块碑,头还不算我宗禁,这块碑是立着吓唬门中弟子。”
他语罢,拉着云燃便继续往。
云燃道:“……为何?”
沈忆寒道:“你们昆吾剑派弟子,个个都恪守门规,说什么就听什么,我们妙音宗却不一,这小崽子们当着师长面还好,背过身去个个都是脱缰野马,别说他们师父,就是当年外祖父那厉害,是管不住。”
“越知此是门中禁,他们越是心痒难耐,要一探究竟,所以祖索性将后山这碑外挪了不少,如此他们溜进来,在外围转悠转悠,解了探秘心瘾,尝个新鲜,自就回去了,这总比三不五时就抓了人,罚来罚去来好。”
云燃:“……”
沈忆寒笑道:“怎么,是不是觉这法子太儿戏,哈哈,其实真正后山禁,他们是进不来,只是若离太近,山中东西恐会伤了他们,祖不已为之,才了这么个不算办法办法。”
正说着,两人穿过那洞口,头豁而开却又是一片林子,只是树木比更高大,林叶比更繁茂,举目望去,几乎浓荫蔽日,一人长宽巨叶随处可见。
两人行到林中,方却已无路,沈忆寒顿住脚步,喊了一声:“芳姑姑,你可在么?”
声音在山林中回响,一下下荡远,却是无人回答。
沈忆寒叹了口气,道:“……是睡着了。”
他打开了腰侧灵兽口袋,一金一银两只小鼠从其中滴溜溜爬到沈忆寒掌上,他道:“金爷爷银爷爷,快去找找姑姑在哪儿。”
金爷爷捧着两只小爪子“吱”叫了一声,便似一道金电一般,从沈忆寒掌中窜出,银爷爷紧随其后——
两鼠没入林中,不见踪迹。
未过多久,云燃忽低声道:“……好浓妖气。”
沈忆寒见他警觉,要去碰腰侧乾坤袋,连忙抓了他手,道:“不必紧张,是自家长辈。”
话音刚落,树林中传来一阵窸窣之声,但见远处树枝叶脉一层层向上翻动,下方却露出一条青碧色东西——
那东西在树林爬行,很快便靠近了,竟是一条巨蛇。
这条青蛇单只是蛇头,便足两三人高,着一双白目,定定注视着沈忆寒、云燃二人,显灵智,爬行动作不急不缓,不嘶嘶吐信子,透出一股悠从容感觉。
金爷爷银爷爷两只鼠坐在蛇头上,亦很是从容。
青蛇爬到了沈忆寒、云燃面,支起身子,垂头看着沈忆寒,口吐人言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最近天气热,我又开始蜕皮,方才睡着了。”
说话却是个音色熟妩媚女子声音。
沈忆寒笑道:“两日回来,我便猜到姑姑定是睡着了,所以才叫阿金阿银去寻你。”
又对云燃道:“阿燃,这是芳姑姑,她当年与我娘结下过灵契,后来我娘离世,芳姑姑便一直在这山中守着了。”
云燃还未说话,芳姑姑却道:“小寒,他是何人,你为何带他到此?”
沈忆寒了,道:“我带他来看看陵中问心阶,还……姑姑,他如今是我道侣,我带他来看看我爹娘、还外祖父。”
云燃听到道侣二字时,转目看了沈忆寒一眼。
沈忆寒却没看他,正仰头注视着芳姑姑,他眼中带笑,琥珀色瞳孔从侧面看仿若透明、像是漂亮琉璃珠子。
芳姑姑闻言,脑袋在空中来来回回扭快了,看了看沈忆寒、最后又看向云燃,又低头凑到他面——
一双雪白蛇目大骇人。
良久,芳姑姑对此发表了自己看法:“他是雄。”
沈忆寒:“……他确实是。”
芳姑姑摆了摆脑袋,像是在摇头:“那你们要怎么交尾?”
沈忆寒不她居直接大喇喇问出来这种问题,面上一红道:“这个……自是办法。”
芳姑姑闻言,点点头道:“哦,那就还好。”
她张开了嘴,道:“进来吧。”
以一条蛇卫标准来看,芳姑姑嘴里清理非常干净,且没什么异味,而且场很宽阔,足矣容纳沈忆寒与云燃两人。
沈忆寒跳进她口中,对云燃道:“进入古陵山洞中穿骨透肉毒雾,寻常法器没法隔绝,姑姑鳞甲可以隔绝那种毒雾,你进来吧。”
云燃闻言,进入了芳姑姑口中。
金银二鼠亦从蛇头上跃下,窜回了沈忆寒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