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又或者最在意念头——本质还是执念,或者说,是佛家所提出贪、嗔、痴三毒。
心魔几乎每个修士都,不过因轻重程度不同,对每个修士影响不同,人不过是偶杂念,扰乱行坐;人却能为此火入魔、放弃底线,甚至堕入魔道。
比这更要命一,便是渡小雷劫时受心魔影响,这种事一旦发,几乎是必死无疑。
云燃这日子以来不对劲……
沈忆寒毕竟不是魔道修士,对云燃这日子异常,他实在是拿不准主意,不敢去赌,阿燃到底是修了那什么劳什子仙魔之体?还是心魔坐大?
而他以甚至都从未过,似云燃这般心念坚定、意志清明人,竟会受心魔影响。
云燃看着他,默片刻,才道:“嗯。”
又道:“我可以将其压制,不必太过担心。”
沈忆寒心道果如此,拉过了他手道:“你跟我来。”
*
琴鸥岛很大,岛上穿连纵横小山脉众多,几乎数不胜数,其中最大那座,山上分为正山背山两面,正山一面,便是妙音宗主要建筑弟子们所居屋舍坐落之处,背山被弟子们叫作后山,是门中禁,寻常弟子轻易不涉足。
沈忆寒父母棺椁停放那座古陵,便是在这后山之中。
两人一路行来,穿过了白岩碧瓦妙音宗主殿群,时辰未到晌午,自是正好遇见不少刚从问筝阁、停鸥馆下了日课,正抱琴三三两两往住处回弟子们。
众弟子见了沈忆寒与云燃,纷纷垂首行礼,而擦肩过不远,便又在两人身后传出盈盈笑语声,年轻女弟子,胆子大,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看。
修界消息传飞快,当日在天瑕城诸门派谈会上,沈忆寒与云燃一同离开芥子、出现在众人面事,本来算不什么特别值注意,毕竟沈宗主与云真人一贯交好,这谁都知道。
可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云真人眉心登阳剑砂还不翼而飞——
这可又是个大新闻了。
沈忆寒回来已快两日,岛上弟子们自都已经知道自家宗主与云真人携手而回,路上碰见了两位辈本来没什么,但能亲眼看见云真人眉心干干净净……
这件事可着实经不起联。
无怪这少年人不出多远,便憋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叽叽喳喳。
云燃一路上被一波又一波妙音宗少年弟子们炯炯神目光洗礼,倒是分毫感觉不到这目光似。
沈忆寒本拉着他手,刚开始还没觉什么,后来连续遇上两波下了日课弟子,才觉似乎不妥,本要松开,岂知云燃垂眸过来看他一眼,却在衣袖下一把抓住了他收回手。
沈忆寒心头一跳,正要说话,却听云燃道:“他们总要知道,你怕什么?”
沈忆寒轻咳一声,转了转头,凑到他耳下道:“……那倒不是怕,只是小辈们面,我这做宗主,总不好太随心所欲。”
云燃道:“你一贯随心所欲,必他们应该习惯了。”
沈忆寒:“……”
说好像道理。
两人这么一番附耳贴面交谈,反倒引一路上弟子们头回更勤快了。
沈忆寒这才起,他们方才好像还可以传音……
可惜为时已晚,此刻沈宗主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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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道:“我门中这孩子们素来规矩小,他们这……你可不会气吧?”
云燃道:“不会。”
沈忆寒虽早知他不是心胸狭隘人,但亲耳听他这回答,心下还是松了一口气,望着云燃双眸抿起唇笑了笑——
不知怎,他对云燃了解,几乎多到可以称上无孔不入,可自两人表明心意后,沈忆寒对他在意却一分一分只多不减。
又穿过了屋舍俨山腰,渐渐进了一处绿荫掩蔽林子,林中山上泉水坠落,水声潺潺,两人在山径中穿行,沈忆寒在,云燃在后,云燃始终没松开拉着他手,沈忆寒便两步,等到他跟上道自己身边,再继续往。
约莫半盏茶功夫后,到了一处洞口。
洞边立着一方石碑,碑上写着四个字:不擅入。
云燃见到此碑,心知方必便是妙音宗门中禁,脚步略顿了顿,看向沈忆寒。
这方沈忆寒以从未带他来过,云燃亦是第一次踏足。
沈忆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