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个声音在隐隐的告诉,自己与们……本来就是不同的。
那个声音已寂然许久,今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直到今日贺兰庭见常歌笑这番话,才忽然觉得,仿佛在混沌之,被人兜头浇下一盆清凉的水。
原来心的惶惑、不安,并非无人察觉。
贺兰庭得出对方话语里,对自己全然不掺杂念的善意。
鼻头微酸,看着常歌笑,本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只是声音微哑道:“是,贺兰庭多谢……多谢常哥开导。”
常歌笑愣半天,约是活这么岁数,从未过旁人这样叫自己,半晌才回过来,扶着腰笑得直打跌,还是沈忆寒在旁觉得不妥,用手肘拐拐,才好容易止住笑。
贺兰庭亦笑得微觉尴尬,小声道:“怎么,可……可是言有何不妥之处么?”
常歌笑才道:“哎呦……没,没有,就是以前从没别人叫什么常哥的,你这么一叫,怎么觉得怪怪的好不得劲……”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转目望向沈忆寒道:“倒是师兄你,自打当年离岛游历后,什么这路仙子、那路女君的,见你都是一口一个‘沈哥’‘沈哥’的,若这样叫你,那倒还妥当些。”
沈忆寒无语片刻,道:“哪有此事……你少胡言乱语。”
常歌笑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居然嘴硬,顿时不乐意:“怎么没有,若不是那些姑娘将你这‘沈哥’叫的又娇又柔,你当怎么你那云真人从前这样叫你叫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就不这么叫呢?想必着,也觉得肉麻得很,哈哈哈哈——”
常歌笑或许只是无心之言,沈忆寒在耳里,却忽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