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再瞧瞧他这副子,成何体统?若叫人家看见,又该如何想我派?不男不,叫人耻笑!”
常歌笑终于忍不住小声道:“我穿成什么……也没有伤天害理,碍别人什么事,昆吾剑派管天管地、还管人男么,师伯怪我溜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个也要说嘴……”
陆奉侠勃然怒道:“你还敢顶嘴?!”
常歌笑被他骂得脖子一缩,顿又变回了锯嘴葫芦,不敢再继续吭声了。
沈忆寒道:“师伯,剑派传承之事也有我的不好,我先去探看,师弟或许担心我,才跟着溜了出去,若要怪,其实也不能全都怪他……”
陆奉侠皱眉道:“宗主对他,往日便过纵容,才叫这百来,他越发不知轻,没个子,剑道传承于昆吾,何等要的秘宝?宗主有云真人同行,尚可与剑派解释,他呢?也敢去掺和,若被人家察觉,真要和咱们计较,咱们如何交代?”
沈忆寒闻言,也不好再替常歌笑求情了,毕竟他这师伯一贯较真,性烈如火,再多劝两句,搞不好陆师伯火气上来,连他这个宗主的面子也不给,一起教训了,只得讪讪道:“呃……师伯提的,倒我欠考虑了。”
好在陆奉侠倒还不至于不给他这个宗主面子,放缓了些语气道:“今日听闻诸玄门正宗贺家灭族一事,都已陆续抵达昆吾剑派,宗主既要了正事烦心,教训弟子这等琐碎,且交给我便,咱们还得于此继续逗留些日,既如此,如今日一般之事,便万万不可再有。”
沈忆寒道:“师伯说的在理。”
常歌笑一听师兄要将己交给师伯,顿变了脸色,众小辈弟子更面如死灰,然而事已至此,却也无法可改。
沈宗主虽瞧在眼里,却也只得在心中叹了一句,爱莫能助。
有陆师伯管教也好,省的常歌笑再和贺兰庭藕断丝连,弄出什么麻烦。
他回了客舍,才终于取出了乾坤袋,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云水石髓。
这么一层叠一层的,小石子才终于见天日。
“你怎么才放我出来,我在里头快憋死啦,和你说话,你也听不见,还以你被人家把‘钥匙’抢走了,或者又被那个臭老头发觉,找你麻烦,可担心死我啦,诶?这哪里?”
小石子甫一落地,“蹭”的又变回了那副姑娘模,大约还这子叫她最在,客舍中的摆设,显然处处都叫她觉得很新奇,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沈忆寒道:“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叫姑娘担心了,先前还未请教姑娘名姓,不知如何称呼?”
石妖茫然道:“什么名姓?”
沈忆寒解释道:“就名字。”
“喔。”她道,“君从前一直叫我小石头,你既君的传人,你也这叫我就了。”
沈忆寒听了这名字,微微一愣,脑海里却不知怎的忽而想起另一位“小木头”来——
一个小石头,一块“小木头”,一个傻,一个呆,倒都十分贴切。
他想起好友少模,不由得走了走神,小石头连唤了他两声,沈宗主才终于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小石头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你才怎么了,笑得好……好……”
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形容:“……好肉麻!”
说完还摸了摸己的胳膊,仿佛那里真的长出了一片鸡皮疙瘩似的。
沈忆寒:“……”
小石头没有肉,当然也就不懂得什么叫肉麻,可想而知这个词应当她从前跟长乐君的,隔万,也难她还能新回想起来,活活用。
沈宗主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道:“我已按照咱们的约定,将你带出传承了,先前你在传承中答应了,要替我在你家君传承中找的那东西,你现下可以替我找了么?”
小石头道:“那然,别说一东西,咱们不说好了吗?你既君的传人,君的传承便都要交给你的,你可得好好,不堕了她老人家的威名才,不过你要我找的,究竟什么东西?”
沈忆寒心里对继承长乐君的传承、完成她的心愿一事,总有种隐约的预感,似乎这心愿不会什么容易办的事,因此就有些不置可否,只绕过了此事,将己身中那奇怪蛊虫,蛊虫又似乎与传承中喷吐幻雾的虫子有的事说了。
“不知此蛊可你家君所用?她的传承中,否有解此蛊之法?”
小石头听完想也不想,便摇头如拨浪鼓道:“你因这虫子和传承中的虫子气味相像,便认这君留下的,那可大大冤枉了她老人家!我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