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躲避程将军幼子陷害、黑衣杀手暗杀,获得两年寿命。】
一醒来就得到这个好消息,秋水漪乐得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这一滚,床榻下守着的两个婢女立即惊醒,不约而同露出惊喜表情。
“姑娘,您醒了?”
信柳兴高采烈地去寻秋进白,信桃则是拉着她,上上下下地检查。
心头暖意四起,秋水漪弯了弯眸,“我没事。”
摸着肚子,又道:“可有吃的?我好饿。”
不知自家姑娘何时会醒,担心她饿,厨房一直温着饭菜,一听这话,信桃应了声,匆匆忙忙去了厨房。
她步子快,没多久便取了回来,摆在八仙桌上,又去搀扶秋水漪。
秋水漪:“我没事,不必如此小心。”
信桃置之不理,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颗易碎的玻璃珠。
秋水漪无奈,眼角却泄出几许欣悦。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着实令人心喜。
落了座,秋水漪捏着筷子用膳。
豆腐酿肉、金丝乌骨鸡、冬瓜蚱,外加炖得奶白的鱼汤。
秋水漪胃口大开,添了两次饭,这才放下筷子。
正拿着帕子擦嘴,信柳领着秋进白回来了。
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胡子老人,瞧他背着的木箱子,应当是个大夫。
秋进白一进门,先注意到八仙桌上几乎空了的碟子,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大半。
能吃就好。
能吃就说明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有些伤是藏在内里的,还是请大夫看看更安心。
秋进白嗓音又低又柔,生怕把她给吓着了。
“漪儿,这是哥哥请来的大夫。”
秋水漪放下帕子,“哥哥,我没事。跳马时我特意寻了东西垫着,真的没什么大碍。”
至于垫着的是堂堂端肃王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哥哥了。
秋进白还是不怎么放心,坚持要看大夫。
秋水漪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诊完脉,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身上有些擦伤,抹几日药便好。
秋水漪这才发觉身上隐隐作痛。
秋进白让信柳信桃小心伺候着,亲自去送大夫取药。
仅此一遭,兄妹二人也没兴趣再在庄子上待了。
秋水漪在程家马场上惊马的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梅氏听了,忧心得不行,连派了好几波人催他们回去。
秋进白顺势带着秋水漪回府。
马车乘着风雪入了京,路过闹市时慢了下来。
耳畔充斥着混乱的惊呼声。
忠叔陡然“吁”一声,下一瞬,车窗被人敲响。
秋水漪掀开帘子,秋进白的脸庞映入眼中。
“漪儿,前头不知发生了何事,将路堵了。哥哥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好,哥哥当心些。”秋水漪乖巧点头,不忘叮嘱一声。
秋进白便笑了,抬手避开她发上朱钗,拍了拍她额发。
目送他打马而去,秋水漪正欲放下帘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闯入视线里。
她立即口齿生津。
下了马车,秋水漪一口气买了四串。
自己拿了一串,剩下的分给信柳信桃与忠叔。
两个丫头欢欢喜喜接过。
“姑娘,老奴一把年纪,吃这种零嘴做什么?”忠叔摆手。
“听说忠叔家中有个小孙子,带回去给孩子吧。”秋水漪笑。
一听这话,忠叔神色柔和下来,不再推拒。
糖葫芦又红又大,外头裹了一层透明糖衣,瞧着便令人食欲大开。
秋水漪张开口。
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响起,红棕色的骏马挺拔矫健,如一团热烈奔放的火球,风风火火奔来。
骏马上坐着一名少年,裹着正青色的大氅,瞧不清脸。
马儿从秋水漪身侧跑过时,掠起的风糊了她一脸,碎发粘在了糖葫芦上。
秋水漪:“……”
她皱起脸,掀眸时对上一双桀骜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正欲细看,只余少年被风吹得鼓起的大氅。
信柳忙将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信桃,将碎发从糖葫芦上解救下来,用帕子细细擦着。
知道姑娘喜洁,信柳擦得极为仔细,绝不留下一丝黏腻。
擦干净后,见秋水漪盯着那串糖葫芦,她道:“姑娘,奴婢再去给您买一串。”
那小贩没走多久,她脚程快些,一来一回应当要不了多久。
秋水漪叹了口气,“别了,那多浪费,就这样吃吧。”
秋进白一时半会应当回不来,忠叔放下缰绳,“还是老奴去吧。”
没等秋水漪拒绝,他三两步便消失在人群中。
秋水漪无奈,盯着手里的糖葫芦,还是舍不得扔了,张嘴便要咬下。
“啪!”
破空声又响又急,秋水漪主仆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白皙莹润的手背上便多了一道红痕。
手上一疼,秋水漪本能松开手,糖葫芦掉在地上,沾了雪泥。
“姑娘!”
信柳心疼地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