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赌徒的关注下,赌局开始摸牌。
吴庸第一张意料之中的摸到了10点,如果没有意外,他第二轮的那张牌也应该是10点。
“哼?还想再摸一张10?老子给你换一张1点!”
那小胡子心中冷笑,只要轮到自己摸牌,他只用微微一探,便能在自己摸牌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下一张牌给换掉。
可就轮到他摸牌的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刚想换牌,突然觉得下肋似乎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整个摸牌的右臂都麻痹了。
手指麻木僵直不听使唤,根本不可能做到换牌的举动。
“想换我的牌?”吴庸暗讽一声。
他暗中收敛了银针,嚷嚷讽刺道:“喂喂喂,你倒是快点摸牌啊。愣着干嘛,想出老千啊?”
山羊胡知道自己僵直的举动确实太过异常,努力拿起牌来还想勉强换掉,可吴庸已经眼疾手快地摸下了面的牌。
“啪!”
牌翻开,一对十,天牌!
看到这牌面,整个赌坊都哄闹了起来,那跟着吴庸的压的赌徒们更是兴奋地面红耳赤。
“哈哈哈,天牌!三倍赔率!老子发财了!”
“我就说这小子可以吧,押重注从来就没输过,信他果然没错?快点赔钱,老子今天不赌了!”
“就是,就是!赢了钱,宜春楼喝花酒去咯。”
......
“完了!”
田玉轩面如死灰,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一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
刚才吴庸下了三千金赌注,光是三倍赔偿就接近一万金!
而其他赌徒也有两千金,这下赌档一共要输掉将近两万金...
那花胳膊管事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他看了看小胡子老千,眼中流出了一股有如实质的杀意。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换牌的么?你他妈给他换对天牌?
说好的杀猪局,你们这是把赌档当猪杀?
......
吴庸没理会这些人,拿着一万五千金的金票点了点。
他还了一百金给聚财轩的那个管事,还顺手丢出了几张小额银票,大手一挥道:“来,这百两银子就当是给你的赏钱,谢谢你借我钱翻本。”
“那个...谢...谢老板。”
聚财轩管事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
这...田大少不是说好的好要坑这小子两三千金么?老子金票在怀里都踹热乎了,非但没借出去,反而人家还赢了一万多金走?
田玉轩这货不是故意坑老子的吧?
......
此时此刻,赌档二楼。
“这么说,这个月赌档和聚财轩总共盈利不足五万金?”
“是,佛爷...”
“哼,你可知道老子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去疏通衙门的关系?才五万金,你们想让兄弟们都喝西北风?”
“佛爷,因为最近青州城来了很多江湖人士,我们的业务不敢做的太过,所以盈利才差了点。”
“呵呵,江湖人士又如何?你们不知道调查好,找几个本地的富商肥猪做局来杀?”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而此时此刻,正在赌坊二楼的几个人也被楼下的动静给惊扰了。
太师椅上大马横刀地坐着一个络腮胡壮汉,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若是吴庸再此,自然认得这是“四海赌坊”和“聚财轩”背后最大的老板,青州城地下势力一把手,“铁佛手”臧大佛爷。
而他身前,恭恭敬敬地站着赌档的大管事和聚财轩的大管事。
就在这时候,那个赌档花胳膊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汇报道:“当家的,不好了!下面有个赌客赢了一万多金,准备要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安排人去拿‘拿’回来?”
显然,这花胳膊不知道臧大佛这里。
什么?刚才那楼下那一阵喧哗,是因为赌档刚才输了一万多金?
这话让屋里的气氛更加诡异,气温都陡然降了几度。
当他看清楚自家赌档当家的垂头丧气站在墙角听训话,又看清了太师椅上的那人相貌后,连忙跪服在地:“佛爷,小的不知您在这儿。”
臧大佛冷冷地问道:“你说,刚才赌坊被人赢了一万多金?”
花胳膊吞了吞口水,平日凶狠的神态见不到半分。
此刻他更像是夹着尾巴的狼,支支吾吾道:“是...是其中一个赌客赢了一万多,还有一些跟风的,一共我们赔付了两万多...”
臧大佛正在火气上上,冷冷道:“哟呵?居然让人赢了一万多金走。是来了千术高手,还是来了什么江湖上的大人物?”
敢在青州府挑明犯事儿,甭管来了谁都没用!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不是什么大人物...”
花胳膊像是犯错的孩子,低着头道:“本来是一个杀猪局,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子像是看出了门道,缕缕押中。‘探云手’也出手了,可最后那一把却不知怎么失手了?”
听到这话,臧大佛反而更生气,道:“那‘探云手’那小老儿也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