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牌啊!”
这么多人盯着,那荷官也不好动手脚,只能派牌开牌,中门一对10点,天牌三倍。
三倍赔率,吴庸的两百金瞬间就变成了九百金!
“真中了?”
“我眼没花吧?居然压中了天牌?这小子运气这么好?”
“我的乖乖,一百金连赢两把...就赢了将近一千金了?”
“看来这小子今天真转运了,跟着他压试试。”
......
九百金,足够在青州城里购置一间不错的房子了。
可惜在赌场上也就是两把牌的输赢,所以才有这么多赌徒趋之若鹜。
除了那些盐商大豪客,四海赌档里还很少有这么大的赌注。
那花胳膊的赌档管事看道吴庸又赢了一大笔钱,眼睛里都快瞪出火来了,他瞥向田玉轩的目光中满是威胁的冷意。
要是再让这小子赢钱,你死定了!
田玉轩看着脖子一缩,再不敢多瞧。
他怕吴庸赢了就这样收手了,连忙说道:“吴兄今天手气大红啊,赶紧多押几把,说不定能把以前输的今天就全捞回来!”
“那是自然...”
吴庸嘴角一扬,故作兴致盎然,豪气满满说道:“这大半年至少在这里输了数万金,今天就全赢回来!”
“田兄,你说下局押什么?”
“我看,押个顺门能赢。”
下一局,庄家点数最大,通杀,根本没有赢面。
吴庸想了想,说道:“好!那我三门都押试试手气。”
说着,他三门闲家都押了几十两银子,输了也不到一金。
田玉轩看得右眼皮直跳,心道,难不成这家伙发现了门道?
接下来的数局,吴庸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
田玉轩以为他要压小注,就给他指点赢面,以为他要压大的,就给他指点输面。
吴庸也算“听话”,跟着田玉轩说的压,就是下注额度完全相反。
你说押轻注,我就重注梭哈;你说重注,我就是丢几两银子试探下一。
很快那九百金,转眼就变成了两三千金。
而整个赌档的赌徒都被这边的豪赌给吸引了过来,纷纷跟着吴庸下注,他下小注,其他人也都跟着下小注,他梭哈,其他人也跟着梭哈。
赌徒们最不缺的是赌博心态,别人上千金都干梭哈,自己为何不敢?
转眼一套牌下来,这“豹子局”上,庄家足足输了上万金币!
若只算“四海赌档”正常抽水那点营业额,这足以是他们一个月的营收!
那花胳膊管事已经脸黑的跟煤炭似的,输了这么多钱,他这管事怕也要被幕后老板骂的狗血淋头。
而田玉轩也急的满头冷汗,手中捏着的筹码像是水浸湿了般。
只有赌客有资格主动换牌,田玉轩猜到可能是吴庸看破了什么,便嚷嚷道:“荷官,换牌吧,这牌都磨旧!”
“诶,大家伙赢得好好的,你换什么牌啊?”
“是啊!换牌多晦气,万一把手气换没了什么半?”
“不行,不能换!”
赌徒们纷纷嚷嚷,毫不客气地对田玉轩一阵白眼。
吴庸却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新花样,不以为意地说道:“换就换吧。”
他是这里的最大豪客,自然他的话算数。
很快,赌坊换了一副全新的牌。
全新的记号,完全不同的的作弊手法。
吴庸看着桌子上那个茶壶,就知道这些人准备换新的出千手法了。
黄玉门给他透露过,如果赌桌上摆了茶壶,说明赌档有高手要下场了!
时候,就意味着他们不仅仅会在牌上做记号,而且会在关键的牌局上,高手会瞬间替换牌。防的就是那些看懂了暗门的赌客剐赌档的油水。
一般看出门道的老千,看到这阵仗,都会直觉离去。
赌档让你赢点小钱也算是封口费,你还要继续赢下去,赌档的老板们也不是吃素的。
“我左手那个小胡子是哪个老千高手!明明刚才我摸到的3+6的9点牌,没想到却被那家伙换成了3+7的0点死牌...”
吴庸眸子一转,不动声色地继续赌,很容易就输了上百金币。
那老千偷牌换牌的技巧让人完全没有赢面。
可以说,输赢就仅仅在那老千的一手之间。
......
而一旁的田玉轩见吴庸一直都是小注试探,几千金币要输光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他忍不住催促他下大注,怂恿道:“吴兄,上几把手气不顺,我觉得你这两把可以下重注。”
“你一次下那么点,还好意思坐在门上?”
“下重注才有资格摸牌,不敢下注就滚开!”
“我看他是赢了点钱,现在不敢赌了...”
这时候,赌档安排的那些托儿也嚷嚷了起来,想要激怒吴庸,让他下重注。
吴庸看了看下局牌的的牌面,眼中闪过了一丝冷笑。
“好,我也不相信能连输这么多局!”
像是真的忍不住嘲讽,一把就把所有的金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