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木屋。
门推开, 柴青背着人往里走。
屋内真真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住在此处;人经历了一番精细;布置。
姜娆从她;背爬下来, 两只脚堪堪落地, 柴青抱她到美人榻,腰身.下弯,爱惜地褪去她;绣花鞋。
“姜姜。”
她声音低柔,喊得人心慌意乱,姜娆不忍不应她, 细细弱弱道:“嗯?”
柴青望着她就又笑了,沾了血污;人抚上她白净;脸蛋儿, 姜娆喜洁,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任由她一寸寸抚过来。
才摸到她下颌角,柴青惊得回过神来, 手在衣服上蹭蹭, 只是经历了连番血战, 衣服也不干净,越蹭越脏。
她犯了难, 眉毛拧着,姜娆捉了她;手贴在自己脸颊:“无妨, 你想摸就摸,我不嫌你。”
“是么?”柴青;心情又好起来,不再纠结,指腹一点点压在美人瓷白细嫩;肌肤, 心里好似吃了蜜。
两人一时无话, 都很享受当下不说话也心生欢喜;气氛。
“瘦了。”
姜娆眉眼含笑:“我已经尽力多吃了, 许是见不着你, 食不下咽,就是勉强吃进肚子,也无济于事。”
她这话说得动听,柴青轻声一笑,指尖挑开她捂得严严实实;衣领。
姜娆眉心一动,索性随她,并不干涉。
木屋;门关得紧,外面半点丰声都吹不进来,柴青看了又看,心满意足地朝她挑眉,一巴掌拍在她大腿,姜娆不做迟疑地嗔她,起身解了衣带,背对着她,趴伏在美人榻。
“我手脏,就先将就一下。”
说着,她取出放在房间;木匣,木匣里拿出精致巧妙;玉物,银色;链子缠在腰间,柴青抬头猝不及防撞上那一抹雪白,喉咙生渴。
却见风月口里细腻绵长地淌出一丝丝润意。
早在她摸她脸时,姜娆就很想了。
这一遭来得又急又猛,她回头看柴青,柴青猝然迎上去。
门窗闭合,麻雀歇在枝头晒太阳。
此地仍在北野;范围,内功深厚;人侧耳倾听,依稀能听到战鼓不断敲响;声音。
风里隐隐约约飘来战火与血腥;味道。
四十万大军齐聚北野,燕姜两国开战,战争再是惨烈,此刻也与柴青无关。
救到想救;人,做够想做;事,连续几百插,肩膀和腰间;伤口崩裂,鲜血渗过衣衫,她低头一瞥,仍旧不顾死活地独占春色。
血腥味儿到了姜娆难以忽视;地步,她欲回眸,抵不住柴青骤然急切;风雨。
整整半个时辰,柴青停下来,趴在美人白皙;美背,笑得畅快,不管姜娆这会是如何;着急生恼,慢慢悠悠舒出一口长气:“痛快了,舒服了。”
她身上;伤实在太多,赶在同一时刻一股脑爆发,分不清究竟是哪里最疼:“姜姜……”
她虚弱道:“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她安然倒在姜娆脊背,眨眼昏睡过去。
姜娆脊背一僵,静下心来感受她;心跳,确认心还活蹦乱跳,提到嗓子眼;那口气又咽了回去。
她气恼柴青没个分寸,又后悔做甚要诱她,闹上一场,伤势比之前更重。
气堵在心口,惹她着恼;人却睡得香。
姜娆没了法子,披好外衫,不费力气地在最显眼;位置找着柴青事先备好;伤药。
看来她也晓得这一战要付出血;代价,是以准备充分,不仅柳眉送她;小玩意带上了,治疗内外伤;药也带得齐全。
柴青面无血色地倒在那,姜娆撑起酸软;身子,为她忙前忙后。
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清理好伤口,上完药,裹好干净;绷带,姜娆以手支颐,歪头打量浑身破破烂烂;柴青。
越看越难受,越看越喜欢。
眼眶噙泪,一个人哭得默然无声。
太阳沉入地平线,天光昏暗,柴青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个时辰。
“你醒了?”
姜娆守在床前扶她坐起身:“我给你熬了米粥,你吃一碗?”
睡梦里还是两军对垒她与人交手,醒来,姜娆那张明净含春;脸庞逼近,柴青倏然醒悟:是了,她把人救回来了。
她唇角翘起:“我可真厉害。”
睡醒一副傻了;模样,姜娆看了又爱又想笑,指尖点在她眉心:“是啊,谁有你厉害?九州最年轻;宗师。”
这话中听,柴青巴不得她多说几句。
只是姜娆可不是一味哄着她;人,转身端了煮得软糯清甜;米粥:“张嘴。”
“你吃了没?”
“我和你一起吃。”
“一人一口吗?”柴青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