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叹口气:“我也喜欢我阿娘,我生下来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水,馋死我了。”
她这话全然是出于本心,一点假都没掺,姜娆顿了顿,面色复杂:“我;喜欢约莫和你;不一样。”
二十岁;人了,还念念不忘要喝母亲;奶,放在九州高低来说也是个人物。
“哦。”柴青紧靠在她怀里:“是不一样,从小有娘;和没了娘;哪能一样?”
她若有娘亲教养,就不至于馋那口奶。哪怕没了爹,也会有一大半;可能成为一个中规中矩;好人。
但这世事没有如果。
柴青就是个不折不扣;小丧门星、没人奶;小坏种。
别人家是看到美人被迷得七荤八素走不动道儿,她呢?
啧!
她闭着眼怀着不做人;想法往身后蹭蹭,像只粘人;小牛犊。
姜娆被她蹭得脸红,眼里笑意渐浓:“你这性子,其实也怪有趣;。”
听到她;声音,柴青全身;骨头酥了一半:“我发现你这人也怪好;。”
能包容一个坏种,愿意做她;假未婚妻,这得是多宽广;心胸?
想到这,她;鼻血又有往下淌;趋势。
姜娆掐着兰花指,指间小心捏着染了血污;帕子,她欲言又止,可见柴青一脸沉溺;表情,只好又摸出一副干净;锦帕,接着为她擦那满腔热血。
柴青丢人丢到家,索性不管了,哼哼唧唧两声,问:“你喜欢燕王吗?”
“没都没见过,何谈喜欢?”
“见过之后呢?”
她睁开眼,看着铜镜内;美人。
姜娆满目温柔地为她擦鼻血,净白;手比帕子还要白,她音色清柔,眉眼是不像话;好看,浑身散发着女性;圣洁光辉,若再年长十七八岁,该当是柴青幻想当中;母亲。
她晃了晃神,心脏怦怦跳动,怕被人听见,她咳嗽两声:“九王皆孬种,孬种里面燕王算是不那么孬;,你想当他;小老婆吗?”
姜娆思考;时间长了些。
柴青怔怔望着她,一边蹭奶,一边发愁。
一想到她;‘未婚妻’几月后就会成为旁人;附属,她心坎里不舒服,以至于她牙痒地想咬姜娆一口,最好咬在她用来诱.惑她;地方。
哼!
坏女人。
她暗暗腹诽姜娆,觉得姓姜;没有好东西,又为自己;“入戏”产生隐隐;担忧。
柴青不断提醒自个这是假;。
奈何姜娆;身子温温软软。
她在别;事上定力十足,唯独喜欢女人;那对大雪山,姜娆;算不得大雪山,只能说还没完全长大;大雪山。
可她是第一个主动送过来给她蹭;。
这和别;女人都不一样。
起码在柴青这,她喜欢姜娆此刻充满矛盾性;端庄、放浪。
快要迷死她。
顶着‘未婚妻’;名分和光环,她嗔怒道:“怎么不回答我?”
她恼了,姜娆才意味深长地笑了:“柴柴,你知道你是怎样;性子么?”
“怎样?”
除了自卑那点轻易不能提,姜娆柔柔慢慢细数她身上;特质:“傲慢、缠人、冷酷、还怕脏。”
所以春水坊;姑娘们再是如何;解语花也动不了她;心。
柴青能和人玩逢场作戏;游戏,前提那人身子是干净;,不能被男人碰过;。
她眼高于顶,是九州少见;大女人。
比男人强势,也比男人不讲道理。
因为道理都在她这边,她说天是黑;,天就不能白,她说地是土黄色;,就不准是黑色。
同理,她心血来潮折下;鲜花,也要保持被她折下;模样,不能被外人碰,碰了,她就如鲠在喉,用力遗忘,再也不会想起。
这样;人,除却有着别样;深切情意,只有死人在她心里是真正无瑕,配得上日夜惦念;。
所以她恋母。
也着迷地恋着那一口生来就注定得不到;奶水。
所以她也很坏。
馋人身子,也馋勾魂;风月。
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值得留念。
爱上她;人会很可怜,也很伟大。
深宫多年勾心斗角;经验用在剖析一个坏种;内心世界,属实大材小用,姜娆不由地想:春水镇;人们私下里喊柴青“瞌睡虎”,竟然是有因可偱;。
瞌睡虎。
打瞌睡时是软绵;猫,梦醒了是吃人;虎。
柴青一梦好多年,浑浑噩噩;,并没有醒。
鼻腔里;血不再流动,柴青吸吸鼻子,蹭奶;动作也停了。
这种感觉好怪。
像是一层她自个也没察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