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不说话？人，还有救罢？”
她存心说笑好缓和僵滞的气氛：“我家青青自的命不要，把人抱起来，你可别说，救不了，没法子救？”
柳茴轻声道：“救得了。”
柳眉提着的心落地，脸露出笑模样：“师父厉害。”
这句“师父”，若换在别别地，柳茴许会欢欣，只是此……她道：“若有第二个我，绛绛就救得了。”
“第二个你？什么意思？”
“太忘情，可斩天人，她强入太忘情境，内双法失衡，要有不弱于宗师大圆满的高手，以一身内力灌顶，她才有得救。”
“不然？”
“不然醒了，便是不动情爱的圣人。”
柳眉白了脸：“那不！她不动情爱，我家青青岂不是当活寡妇？”
就猜到她不意。
柳茴目光怜惜地划过小徒苍白的脸，她想：若非局凶险，姜娆怎么也不会拼着此等代价出那一剑的。
哪怕相处数不，她也了解姜娆。
能让姜娆强入太忘情的，只能是那一人。
内室陷入长久沉默。
一个辰后。
“药来了！”
莫玲玲端着药汤倒入浴桶，转身，顺手拉帘子，省得她家盟主被人白看了身子。
“出来了，出来了！”
柳茴一露面，关心姜柴二人伤情的众人抻着脖子等她开。
得知具情况，夏玉神色显出三分挣扎。
她是宗师超我境，符合柳大宗主救人的标准。
可要一身内力尽托出，她……
佛宗的佛子昨日刚入的宗师超我境，他刚要开，柳茴道：“诸位要想清楚，这是关乎武道的人生大事。今的决定，来日倘后悔，可就晚了。”
姜娆是她的得意弟子，比起别人来，她更想自苦修，重新修到宗师大圆满，再以一身功力灌之。
至少，就不必再欠旁人人情。
人情债难偿，今日救姜娆，舍了佛子，来日合欢宗当如何面佛宗？刺客盟又该怎样礼敬佛宗？
她想问题深远，蓦的又一思量，大难在即，她可还有间再救徒儿一次？
还会有来日吗？
她沉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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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盟主以一之力阻拦血宗主力，这才有了咱们逃生之机。至于姜少宗主，双法修，强入太忘情，一剑斩杀方一位尊者，重挫血宗锐气！
“九州军必胜！”
商人痛饮一大碗，虎目含泪。
嘴里喊着“必胜”，可当柴青倒了，姜娆昏迷不醒，方只有一位大宗师在支撑。
难啊。
芙玺这一道穿破了几十双靴，鹭洲岛的文人们累得直不起腰。
然和他们的努力相比，战事是反着来。
百姓们私念叨祈福无用，甚而有醉鬼当街痛哭，欲亡国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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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城。
又一次兵败。
季夺魂站在城楼满目苍凉。
无尊者痛失妻女，发血誓要九州血债血偿，他怒极一剑，大宗师接了来，九州武人只看到他高大不屈的身影，没看到，他宽广衣袖里，渗出的血。
他不敌无尊者。
做不到姜娆的太忘情，剑斩尊者。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前浪，已经比不得后浪悍勇了。
季夺魂感叹九州后继有人，似乎也亲眼看到，天命在那轻人肩。
天命从来不在他这里。
他仰天大笑。
笑够了，痛快楼，去找柳茴。
“就让季某，她灌顶罢。”
醒来的姜娆漠然坐在阶前，冷心冷眸，白衣清寒。
她万事漠不关心，也不去关心屋总在泡澡的柴青，她今日，甚至想踢翻柴青的大浴桶，因浴桶挡了她的路。
双法失衡，情爱不存。
且不说少她一人，九州会失去少重要的战力，只她这副无心无爱的面容，柴青见了，不定有难过。
季夺魂是个太监，没净身前也曾幻想过娶什么样的媳妇。
他想了无数次。
娶漂亮的。
姜氏母女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所以他心甘情愿姜啾牵马，答应姜娆在姜地护她阿娘。
“姜娆？”
姜娆抬眉看他。
季夺魂摸摸她的脑袋：“你还记得，你所爱之人是谁吗？”
他的问题夺去姜娆的注意，姜娆眸子惑然，果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