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姜娆背着身子颤抖,玉背诱人,腰窝甚美,她脸埋在枕被,出口的隐着被爽到的哭腔:“天下乱了,燕王暴戾,我去,能救、更多人……”
这理由不可谓不充分,柴青绷着小脸,哪哪都不顺。好似一头扭凶猛的虎。
猛虎扑人,姜娆挨她收拾得惨,爱死了心怀苍,又喜在床榻和枕边人较劲的柴盟主。
姜娆一走,柴青心情肉眼可见低落下来。
芙玺不敢触她霉头,乞丐,不,应该是前太傅,更不敢多言。
好难得搭上这么一尊杀神,唯恐多多错。
柴青眯眼看天上的云,都觉得那云像跪伏在床等她疼爱的绛绛,眼见众人随她的是视线往天上瞅,她大恼:“不准看!”
好个不讲理的。
偏偏众人最听她,整个白天,没再望一眼头顶的云彩。
左青龙暗暗找朱雀护法小:“盟主这是?”
莫玲玲小觑一眼走在前头的高挑子,仅气音道:“想人了。”
全九州,能在柴青这儿有性之分的‘人’,一个是她姑姑柳眉,无比风骚的大美人,另外一个,是她朝思暮想甜起来媚起来能要她小命的姜少宗主,九州一有人味的小美人。
联想到姜少宗主走了没几天,左青龙恍然大悟,脖子一缩,装作鹌鹑。
怀着满肚子不可明的火,雁南王都越来越近。
站在这已能看到都城的影,柴青忽然想起来,盟主的身份手写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至合欢宗。
姜娆去是要做乱世中的海神针,且不能不能住,该有的排面要有。
她要做的事,柴青无条件配合,只恨自己做得不能再多。
刺客盟大张旗鼓来到雁南王都,一路走一路斩杀不作为的官。
世道起来其实挺简单,无一人敢发声,则无人发声。有一人挺身而出,且背后有强大的支撑,有她领头,后面站起来的人就会渐渐增多,直到涓涓细流汇聚势。
继西陵郡百姓觉醒,灵犀郡、青山郡、四首郡,继树起刺客盟的大旗。
因柴盟主了,凡有刺客盟旗帜处,刺客盟必为民做主。
秋去冬来,初雪降临王都,雁南王不耐烦听哪哪又反了,更不敢听关乎柴青的行踪。
大难临头,他依旧纵情欢爱,窝在脂粉堆里不出来。
御案积压的奏章摞小山高。
无人理会。
俱是蒙尘。
腊月十三,王寿辰。
底下人投其所好,献百,雁南王大喜。
寿宴之上,柴青率众入内,甲士不敢阻。
见到她人,长脑子的官儿心虚的早吓得两股战战,坦然的,一双眼睛露出期待的神色。
破旧迎新,他们希望雁南能有全新的未来。
而这未来,在位的雁南王给不起。
他只会拖累一民走向腐朽。
“大胆柴青!你敢坏我王寿宴?!”
柴青来,是为雁南择主,她漫不心把玩不朽刀,指节修长,白皙有力。
四下无声,但她恍惚听到心脏发颤的声音。
眉轻抬,刀尖坚指向在位的王八:“滚下来。”
雁南王昏庸无道,朝中此刻敢为他发声的唯有几位捍卫王道的忠臣,余下奸佞纷纷吓得四肢发软,丑态尽处。
只是忠臣,守的是雁南王室,而终非雁南王。
“柴、柴青,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也觉得我胆子不小,杀个王助助兴,再好不过。”她不耐烦掰扯,眸子清寒:“滚下来。”
扑通!
迫于她的声势,又或柴青在这三个字里真对雁南王做了么。
雁南王皮球似滚下玉阶。
骨碌碌。
像只而不死的臭虫。
柴青嗤笑一声,牵着芙玺的手走向上位。
她牢牢实实将人按在王座不动,居高临下:“此乃芙蕖亲,童叟无欺的王室血脉,今柴某,便效法我父,立芙玺为王,不服者,杀。”
淡漠无情的字眼,配上她冷然笃的面孔,杀伤力之大,教人呼吸急促,忍不住俯首称臣。
“芙蕖亲?阁下何为证?”
一年迈臣上前。
“证据?自然有。”芙玺取出小令,高高举过头顶:“历代雁南王信物在此!”
臣呼吸一滞,颤巍巍上前几步。
确认信物为真,他直叹苍天有眼,匍匐跪:“臣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