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娆也禁不住扬起唇角。
“琴魔夏玉,原来你也会骂人啊,哈哈,季夺魂不是人,这话也没错,宗师力已经莫测,遑论宗师?”笑够了,柴青清声道:“离开夺魂山前我问他,宗师是什么,你猜他如何说?”
这话果然引起武痴的注意,夏玉的眼睛登时变得雪亮,洗耳恭听。
“他说,宗师,是心向,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夏玉思忖片时,懵懵懂懂。
心向。
这四个字听起来很容易理解,但越容易理解,越不明白。
九州仅季夺魂一位宗师。
“他还说,这片天地是死的。”柴青愁眉不展:“我想了好多天都没琢磨透,天地何是死的。”
“我也……”
“他不是故意刁难我罢!”
夏玉摇摇头:“宗师哪有你想的那么无聊。”
“也对。”柴青唉声叹气,眉眼耷拉:“若我能想明白就好了。”
人是活的,这天和这地怎么就是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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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迷人眼。
夺魂山。
季夺魂慨叹道:“我已经无法再突破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地笼,人囚,再强的天赋和顿悟,都被锁进这怜的世道。
柳茴震撼难言。
“天地是死的,人是活的,但人无一往无前的信念,怎能说是活的呢?”季夺魂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悍然指天:“苍生炉,天盖,天不让人获得更强的力量,宗师就是尽头么?不!宗师,仍有更高的山!”
仅仅靠他一人,无法翻了这天。
需要更多不服输的,人。
他这番话实颠覆柳茴几十年来的认知,嘴唇微张:“这只是你的一家谈……”
若这猜想是错的呢?
季夺魂头冷笑:“那该如何解释几百年前人间曾有仙人来过?若有仙,那人算什么?何宗师,我寸步不能进?若真有仙,仙临人间,人间天人眼里,算什么?”
“我不知道。”柳茴吐出一口长气。
“居安思危,才是长久计。哪怕有一丝能,季某也不愿做天人眼中的仆役。”
“你……”
“我不相信那些生来高高,睥睨天下的外来人。”
或许没有。
或许有。
恐怕没人能理解季夺魂窥破天地隐秘后的恐慌担忧,他武道最高处站得太久了,久到他不愿任何外来的存,毁了人间的平衡。
苍穹下,是人的领域!
谁来都不行。
“,你选择柴青?”柳茴问道。
季夺魂提剑步流星地走开:“不是我选择她,是她自己闯了进来。”
生于乡野,破而后立,天赋比其他人都要能看一些。
“别忘了,她还是柴令的女儿。”
柴令当年破竹势建立刺客盟,敢向着九州有人宣布,王道,尚有刺客盟尺,王若失道,杀!
这才是乱世当有的信念。
如今,多少江湖人早已沦丧朝廷的鹰犬。
季夺魂是武道天才,却不是带领群雄的料。
只能说,柴令死得太早了。
倘他还。
这人间,许是另一番景象。
天地养人,人反馈,才是合乎正理的天道循环。
少一环,就是死的。
这道理季夺魂用了数年时间明白,从武境停滞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钻研,最后得出这个振聋发聩的结论。
但这些,夏玉不懂,此时的柴青,也不懂。
夺魂山,柳茴怔然望天,许久,山风吹过,她蓦然惊醒,始觉汗湿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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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
马车不停歇地驶进春水镇,小童街肆意嬉闹,姜娆撩起帘子望着街旁久违的景象,会心一笑。
“吁——”
马儿停下。
柴青摘了戴头的斗笠,利索地跳下车,扬起明白净的小脸,双手叉腰,气沉丹田:“胖婶,我、、来、啦!”
唰唰唰!
四围冒出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
胖婶骂骂咧咧地穿过风雪,脚下响起吱呀吱呀的踩雪声:“谁呀!喊这么声,叫魂儿呢!”
“是我呀,胖婶。”
车帘挑开,姜娆明眸浅笑:“还有我。”
她二人都吱声,唯独夏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