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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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柳茴步履翩翩地走来, 广袖里探出一只素白的手,轻轻一扬, 一卷帛书扔进对方怀里。
季夺魂一目十行看完, 长声叹息。
宗师下最强者,恐怕姜娆合欢宗少宗主的身份,也不会猜想柳茴会出现此, 她凝眉问道:“做出这么动静, 你究竟要做什么?”
能一句话引得九州排名靠前的宗派千里迢迢送帛书而来,除了宗师, 没人能做到。
那帛书也不是平常人见的东西, 帛书记载的多宗派秘闻,一定程度代表了自家底蕴,料到她有此一问, 季夺魂沉吟良久。
柳茴耐心极好,他不说,她也不再催促。
夜色初降, 星月当空。
夺魂山很高,伸手仿佛能触到天。
季夺魂嗓音厚沉, 缓缓道:“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人。”
柳茴瞳孔放。
.
出了姜地,燕国的疆域也下雪。
雪花片片坠落,盘腿坐车顶的琴魔面无表情——她维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了。
两日前度过颍河, 琴山弟子便与姜、柴二人分别, 走前琴笙不放心地拜托姜娆照顾陷入自闭的师姐,姜娆一口答应。
天气越来越冷, 常理来说,习武人不惧冬寒夏暑, 但夏玉毕竟有伤身,心境波动,半月来小脸都没恢复血色,惨白惨白的,瞧着怪怜。
柴青‘发善心’地将自个钟情的花棉袄献出,披一身冷淡寒凉、盘腿坐于车顶的夏姑娘肩膀,夏玉沉浸内心世界,对外界失任何反应。
“她穿成这样真的好滑稽啊。”柴青摸着下巴来到枯树下,不怀好意地问:“你看她像不像冷冰冰被迫出门卖艺的小怜?”
“……”
姜娆忍笑:“你不要欺负她。”
“哪有。”
柴柴宗师厚道了。
担心她冷着,柴青从马车里摸出一件毛茸茸氅裹住姜娆纤薄的娇躯:“暖和吗?”
有个如此贴心的爱人,姜娆哪好再嗔怪?
夏玉这会不戴眼罩也是睁眼瞎,也因此,柴青明目张胆地搂着心人树下热吻。
冷天,天空飘着雪,山林里的小动物畏冷都躲起来,只有饿得发慌的长耳兔蹑手蹑脚地探出脑袋。
风雪簌簌,柴青占起便宜来没完。
姜娆她热烈攻势下连连告败,身子软绵绵贴着对方,闹出来的声响不,也不小。
灵魂出窍的夏玉蓦地睁开眼,生无恋地咳出一口血,自闭了好一阵子,第一忍不住心头怨恼想骂柴色批。
咳嗽声太明显,惊醒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姜娆面色绯红地推开身前人,柴青笑着前一步,她擦唇角水光,淡定开腔:“活过来了?”
这是什么话!
难道前她就死了吗?!
夏玉病恹恹地翻了道白眼,一手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哎呦!这么激动干嘛?”柴青嘴里说着戏谑话,飞到车顶,屈膝坐下,她运功疗伤。
一刻钟后,夏玉面色稍微有了几分红润,四下张望:“这是哪?”
柴青稀奇地低哼一声:“我们要春水镇,你吗?”
春水镇。
夏玉恍然悟,这厮就是春水镇和姜娆勾搭的。
她头:“罢。”
反正她不想琴山,哪里都行。
败给季夺魂是多么寻常的事,她应该看开。不是失望自己的弱小,而是惊颤对手太强。
强到他举剑落下,剑意劈碎她二十几年对这世间固有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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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新路,姜娆到车厢,柴青驾车,慵慵懒懒地和夏玉闲聊。
“宗师三段五阶,褪凡、沥心、真我、无我、超我,后宗师,要走的路还很长,别气馁,否则要旁人怎么活?不如你的人太多了。”
夏玉抿唇:“你不觉得,他强得……”
那句“离谱”到嘴边,琴魔苦闷道:“我怀疑他不是人。”
“不是人?”
柴青一愣,继而哈哈笑:“你怎么编排宗师,小心季夺魂再给你一剑哦。”
“……”
夏玉撇撇嘴,看似不意,实则已经暗搓搓地双手抱拳朝某一方向谢罪。
柴青笑得更声,猫车厢听她们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