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芮姜,似乎她们也会所谓的雨衣很感兴趣。
站在雨中,芮姜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触摸雨滴,耳中听到了雨滴落在雨衣上发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芮姜回到廊下脱下雨衣。果然她身上和头发都没有被淋湿。
几个性子活泼的宫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芮姜提着雨衣问嫱儿:“这雨衣是从哪里得来的?”
嫱儿如实答道:“吾家人前日来探,因知吾在庭院中洒扫,送来这两件雨衣。吾家人言,购于崇义坊昆仑杂货店。”
“崇义坊昆仑杂货店?”芮姜似喃喃自语,“似乎往日不曾听说过这家店铺。”
嫱儿道:“回太后,此店铺于夏日才开业,至今不足半年。”
芮姜忽然语气一变,质问道:“看来这种雨衣便是昆仑杂货店的镇店之宝了,你家如何买得起?”
嫱儿吸了口气,勉强镇定道:“回太后,雨衣不贵,一件只要十五钱。”
芮姜一愣,似乎不太相信:“如此好物怎么会这般便宜?”
嫱儿急忙道:“不敢欺瞒太后,吾家人断不敢撒谎,价钱便是如此。”
芮姜瞧着嫱儿不似说谎,也就不再为难她,将雨衣还给她们后就让她们自行离去。
“走,去园子里看花。”
芮姜走了几步,忽然朝后招手。一名女官上前俯首听命。
“待看完花,哀家要微服私访崇义坊,让她们安排下去。春月和夏蝶留下来守着宫里,秋霜和冬喜跟我去。”
“遵旨。”
女官返身小跑向太后寝宫。芮姜看花估计要不了两刻钟,留给宫里准备的时间很短。
来到后花园,芮姜站在雨中,身后有宫女撑着皮子做得不透雨的华盖。
芮姜望着头顶的华盖,对身后的宫女道:“这华盖不透雨,用的是皮子,所以价钱贵了。那雨衣同样不透雨,又是用什么做得呢?”
“太后可去店里问一问,想来那店主不敢不答。”宫女软声道。
芮姜笑道:“哀家乃微服出巡,店家若是不肯说,那又该如何处置?”
宫女笑道:“那便打地他说出来。”
芮姜忽然叹了口气:“哀家常对你们说要以德服人,怎么可用如此粗鄙之法?不涨记性,罚你连倒十天夜壶。”
宫女脸上露出戚容,却并不讨饶,反而道:“奴婢遵旨。”
芮姜不止喜好习武,而且心性尚武。跟在她身边的近身宫女皆身怀武艺。芮姜自个儿性格坚毅要强,更不喜身边人软弱。虽然嘴上总是说以德服人,实际上芮姜做事向来随性由心。
“马上要入冬了,雨下了一场又一场,今年冬天恐怕要比往年更冷。”芮姜忽然换了话题。
宫女道:“前几日太后命宫里多备些木炭,听说过几日便会送到。因连着下雨,崇义坊的木炭都涨价了。”
“涨价总比缺货好,”芮姜又道,“哀家命他们给城里的农户加固房屋,可曾安排下去了。”
“回太后,司空大人已经着手去办了。若是太后不放心,出宫时可在城里查看一番。”
“也好,是个好提议。监督朝臣,就要亲眼去看。”
“让他们安排下去。”
宫女回头招手,对上来的年轻宫女耳语一番。年轻宫女告退去办事情了。
芮姜来到那几株新种的菊花跟前,叹道:“今冬寒冷,也不知这几株花儿能不能撑过去?”
“太后,奴婢听说可以用麻布将花儿四周围起来,以此来为花儿抵挡风寒。”宫女说道。
“哦,还有此法,让他们取麻布来,哀家要试试此法。”
于是,后花园一番兵荒马乱,没一会儿整个园子都被用麻布起来了。
芮姜抬头看了看还在下雨的天:“麻布只能围四面,却挡不住天上的落雨,若是有那做雨衣的防水布遮在上面就好了。”
“太后,他们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去崇义坊了。”
“好,哀家对崇义坊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芮姜微服,不是扮作士族家夫人的样子,而是扮作了行商的样子。跟着她的宫女全部扮作了护卫。芮姜外出带的护卫一半女一半男,从来不偏驳。
只是因着今日下雨,芮姜没有骑马,而是乘坐了马车。她只带了六名护卫,两人驾车,四人护在车厢首尾两侧。
他们现在芮都城内转了一圈。果然见到有人在修补房屋。
芮姜隔着车帘看到了这些景象,点头后才让马车去往崇义坊。
来到崇义坊时,已经时近正午。
秋霜低头凑近车窗,低声问道:“主家,先去酒楼用饭,还是直接去那个昆仑杂货店?”
“先去用饭,”芮姜隔着帘子望着崇义坊的街道,“正好跟酒楼的人打听一下那个杂货店的事情。”
于是,芮姜一行来到了他们经常光顾的酒楼。
酒楼的掌柜认得芮姜假扮的身份,上前打招呼:“齐夫人来了,这次没带货来?”
”途径宋国,货在那边便都卖掉了。所以赶着来这边进货,好赶在今年第一场雪之前返回。掌柜的,我常坐的地方今日空着么?”
“空着呢,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