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个时间段燕京糟糕的交通状况,鼎羽犹豫了一下没有开车,选择坐地铁出门。
上了八通线轻轨,好容易挤到车厢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看着拥挤的人群随着轻轨的前进左摇右晃,鼎羽忽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坐地铁出门了,上次坐地铁还是自己去参加高考的时候,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燕京现在的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两年不回家,可能附近就冒出一片眼生的住宅小区。千变万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地铁上汹涌的的人潮。人们像是被关在在流水上的沙丁鱼罐头里,随着流水线不知道要被运往何方。
仔细观察轻轨上的人群,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无论男女老少很少有露出笑容的时候。被挤得没地方下脚的人,抓着上方的横杆,两眼呆滞的望着窗外。略微有点空间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手机,不知道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东西。
好容易煎熬到了四惠站,顺着人群的拥挤方向随波逐流的下了轻轨,看着急匆匆赶路的人流,鼎羽慢吞吞的逆流往外走,就像一条不合群的鱼一样。无视四周异样的眼神,信步来到天桥上驻足往下看。
又到了每天的大堵车时间,天桥下的快速路上排的整整齐齐的一辆辆汽车以缓慢的速度慢慢的向前蠕动着。
鼎羽点上一支香烟,靠在天桥护栏上,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吐了个烟圈,感慨了一下,大家都是人,同人不同命。
每个人都是在命运这只大手里面挣扎求存的小虫子,所谓的北漂、深漂仅仅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不停的努力,告诉自己只要奋斗总会成功。实际上呢?最终还是会走向逃离北上广的路,然后安慰自己,不是不努力,而是时不与我。
挤地铁的这帮人,跟天桥的。
挥退了脑子里杂乱的念头,鼎羽在过街天桥下的地摊上买了俩鸡蛋灌饼,一边吃一边往紫檀博物馆方向步行。
一小时,3227步。
鼎羽站在紫檀博物馆那跟恭王府有一拼的恢弘大门口。
四处打量了一番,花了五十个大洋从售票处买了门票,懒得搭理售票员“还有不到一小时闭馆,门票出售一概不退”的提醒,鼎羽从正门走进了博物馆里。
整座紫檀博物馆似乎是参考过去京城大员的府邸修建的,里面按照不同的藏品分为几个展厅。鼎羽直接跳过了大件展品的展厅,他实在欣赏不了这些各式明清家具、牌坊。
晃晃悠悠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杂件陈列馆,这里陈列的都是紫檀、黄花梨打造的小物件,茶盘、茶台、木雕佛像、屏风挂件。
角落的一个玻璃展柜当中陈列的一块紫檀牌引起了鼎羽的注意。
这块牌子高大约有三十多公分,宽十多公分,厚度有三公分左右,,没有任何镂空修饰,正面的中央浮雕着一尊鼎,四周刻着一些杂乱的线条装饰。
上面刻着一尊鼎,难道代表的是鼎家?鼎侍卫?这个应该就是老家伙的日志里提到的“灵牌”了。那1428年5月7日这个日期是哪里来的?老家伙为什么要记下来这么个日期呢?
这所谓的灵牌让鼎羽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古怪的紫檀牌,说是灵牌吧,上面没有先祖姓名。说是令牌吧,又带这一个莲花底座。说是摆件吧,人家的摆件都是有点意境的山水之类的随型件,要么就是有寓意的浮雕图案,没见过谁在光板牌子上刻个鼎当摆件的。
鼎羽围着玻璃罩子转了半圈,绕到展柜的后面,看到紫檀牌子的背面也是刻有跟正面类似的杂乱的线条,颇有点后现代主义抽象派风格。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掏出手机围着展柜把全方位的拍了不少照片。
就在鼎羽刚刚把手机收好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来到鼎羽身边,见鼎羽眼睛都快凑到玻璃柜上的模样哑然失笑。
“先生,我们要闭馆了,请您尽快离开。”
鼎羽痛快的答应:“好的,我马上就走。能问问你这块紫檀牌到底是什么来历么?”
工作人员指着展柜收回来的,后来仔细鉴定过,应该是近代的一件紫檀摆件。”
“仿造的?摆件?”鼎羽有点疑惑,看了看铭牌上的介绍。
一共只有小小的八个字:“紫檀摆件,近代作品(未完成)。”难怪鼎羽刚才转了一圈都没看见。
鼎羽跟着工作人员离开的路上,问道:“我看那紫檀牌不像是现代仿品啊?而且好像不是个摆件,这后面括号里的未完工是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听了鼎羽的疑问客气的回答道:“我们的藏品都是经过多个专家考证研究的,这块紫檀摆件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专家根据上面的刻痕研究发现,应该是个老料新仿的,上面的那些杂乱的刻痕是现代工艺,绝对不会超过六十年。”
“专家认定那些刻痕应该是工匠雕刻之前打的草稿,所以杂乱深浅不一,推测应该是想要雕刻一块龙牌,打好草稿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继续雕刻,就成了现在这个半成品的模样。不过也有专家说,这上面的刻痕有新有老,所以这块紫檀牌的作用还存在一定争议。”
“我看您年岁不大,应该也是个紫檀爱好者,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