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带着暗藏的贪婪将那泪珠席卷咽下。但他却越渐觉得不够,想要撕开一个口子,将其血肉一道咽下。是否做到这个地步后,她才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他一人的褚褚。
独属于他的,再无人沾染半分。
褚月见灵敏地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不对,讨好般地抬首,蹭了蹭他的指腹,指腹上的薄茧却激起了她心尖的一股痒意。
虽然那样的感觉很难受,但她深怕惹怒了奉时雪,他直接将自己弄死,因为他现在的情绪明显太混杂了。
褚月见艰难地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眼角的泪珠不断往下掉,将他的掌心蕴出一股湿意。奉时雪的理智回归了,放在她眼角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拂过,带着安抚之意。"罢了,想说什么就说吧。"他此刻不想褚月见,死于无妄之灾中。
br />那混杂的情绪不见了,褚月见得寸进尺地抬着雾眸,问道:“我可以让你出去吗?”她是真的有在和奉时雪商议,不知道现在让他出去,还能不能当作没有发生。他方才的杀意提醒了她,这人碰不得。
以为奉时雪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曾想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隐约带上了不可抑制的戾意。
褚月见这是嫌弃他?!
"不可以。"奉时雪似乎在咬牙切齿地道,语气犹如千尺寒冰,冻人心扉。他忽然觉得,方才不让她开口是对的。
"那你让我说什么?"褚月见哽咽了,语气染上了哭腔。
“我现在出不来了,你方才的动作……卡住了”
听见她的哭腔,他一顿,清冷克制的声音带着生硬,还有一丝无可奈何的郁闷。
他方才变脸便是因为此事,她本身就娇弱,若是强行动作定然是不行的。
况且他一动就感觉不对,那用力的吸附有种失去理智的快意。
他厌恶这样的感觉,所以觉得反倒不如,就这样静静等等。
褚月见听见奉时雪的话,眼中再次泛上水雾,咬着下唇。
似乎也感受到了,还在不断撑着,方才她不过是动弹想要离开,便觉得疼得不行。
果然之前的担忧是对的,奉时雪若真的发狠,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好在他表现得还算理智。“那、那要多久。”褚月见期期艾艾地眨眼看着他,被撑着真的挺难受的。说到时间奉时雪脸上表情一顿,别过眼不言。
他也不知道。
褚月见也读懂了他的意思,神情慌张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奉时雪……”
你别不会骗我吧。
话还没有讲完,眼前的人忽然唇微张溢出一丝难忍的沉息,向来克制的眉眼染上秾艳,眉眼刻画得愈渐深刻,脸上的表情像是最上乘的壁画。
那是褚月见一听就受不住的声音,从未听过有人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克制而又隐忍,偏偏还挟裹一丝难忍的悠气。
声音像是春蚕吐出的丝线,缠缠绵绵地裹着耳朵。
褚月见什么也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那道声音。好听是好听,但褚月见又变脸色了。
br />眼眸泛起了水雾,眼前模糊一片,颤着嗓音道: "别,真撑着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唤了一句奉时雪的名字,他就成了这样,没动都感觉有些难受,若是真的动弹指定不死就得晕。
"别出声了。"
奉时雪忍受着一波波涌上背脊的感觉,微微合眸,遮住里面的情绪,昂着头,喉结不断滚动着。本就是在一直强忍着,但却听见她此刻在这个关头娇柔地唤他,分外难忍便出声了。她的声线娇柔裹蜜分外蛊惑人,正是察觉到了,他才会一直让她不要开口。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光听褚月见的声音,便能变成这样。是真的很厌恶这样的不自控。
但他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控力,在无数个不能寐的夜晚,克制就已经尽数消散了。正因为他的嗔欲不拒痴,所以八苦皆尝尽,而她却什么都不知晓。
忽然奉时雪垂下头,半眯着眼睛看褚月见,浓睫扫下一片阴影,晦涩难懂。他抬手遮住她的双眼,不让她窥见自己的神情。
既然无法控制,那便一起沦陷吧。奉时雪冷漠地禁锢住她的腰。
突然陷入黑暗的褚月见心一慌,便想要抬手扯下遮掩的手,刚碰上便紧接着听见他的声音响起。"褚褚,唤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暗哑得像是贴着耳朵传入,像是被沙砾磨过还带着难忍的沉息:“我们一起结束好不好?”
褚月见虽然没有听明白,只感觉他声音不对劲,听见他说快点结束也没有多想。
她咬着牙,试探性地开口唤了一句: "奉时雪?"
似出入林间怕生的小鹿般,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
她看不见了,奉时雪才肆无忌惮地将眼中的情绪显露出来,墨眸沉沉带着奇幻的漩涡,里面具是隐藏的贪念。
从这一刻开始,她便是他掌中之物,旁人觊觎不得。
她带着轻颤的的嗓音方才溢出,耳边便响起奉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