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偏偏褚月见一次都不听,还要动。
他神情恹恹地用手禁锢着她不让动,然后浅浅地沉下,将颤巍不停的花瓣压住,轻柔刮过浅陷其中沾上了晶莹的露珠。
捂住嘴的手离开了,褚月见终于能讲话了,惨白着一张脸,水雾泛泛的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她看着额间泌出晶莹汗滴的奉时雪,脸上虽是克制,但眸中却是虚妄的赤红,显然比她这个中毒以久的人还要深陷。
方才不是说让他别冲动吗?
她都听话的不出声了,他还要去压那娇弱不堪的花!
褚月见怒了,咬着下唇,很艰难也要吐出支离破碎的一句话。
"奉时雪,你是个骗子。"方才说好的不进。
奉时雪掀眼看她,冷漠得犹如一尊散发着风霜寒雪,语气带着极其克制的沉息: “别出声。”
若她在这般娇滴滴地开口,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如她所言是个骗子。
褚月见没有得到解释,反而还得到的呵斥,心中忽然一口气升起来。
她拼尽全力猛地使力,想要坐起来,却忘记了此刻两人此刻的情况。
人是坐起来了,但褚月见懵了。
奉时雪神情也难
得有些怔愣,四目相对,具瞧见双方眼中的情绪。褚月见对视上后,身子便开始抖个不停。原来她真的误会奉时雪了,以及,她大概彻底完了。
奉时雪脖颈青筋虬结,沾满了汗渍往下滴露,冷静消散,目光幽沉,浓烈的情绪由此散开充斥着周围,隐约有些暴戾之势。
褚月见见状更加抖不停了,自觉理亏,便赶紧瘪嘴。
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真的在装模做样。
她瞳孔扩张震惊过后,那双雾水泛滥的眼中立即泪大颗地往下掉,咬着下唇神情坚难,满是委屈。
褚月见抬手撑着他的肩膀,腿止不住抖着跪下,轻颤着语气,开口便是恶人先告状: “你说的不进的,你知道现在在哪里吗?"
他如今身在花团锦簇中,正受那粉香湿琴轸。"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褚月见轻声抽泣着,譬边的含染湿了的碎发,混乱地贴在侧脸,显得是那般柔弱不堪承受。
奉时雪闻言,从虚无缥缈的妄想中醒神了,面色染上了怪异的绯红,盯着眼前假装委屈的人。
原本他是没有在此的,但现在他也不知道了,只觉被吸附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偏头沉息。
这和他之前做的那些梦完全不同,梦中无感,梦醒亦是只有余温。
他虽有心延续,却始终不得其境,反而让他所有的矜骄,都在一次次纵容中消失殆尽。
如今他好似观见了,神殿上雕刻的那圣洁莲花,忽地绽放出了绚丽的法相。
顷刻,花瓣又齐齐凋零落下,那些花瓣倾覆于身,他被掩埋在花海中无法自拔。
"你看,你还要发出这样的声音!"褚月见不知道他内心所想,在听见后赶紧指责出声,语气满是无辜。
倒打一耙褚月见真的是能手,还有谁在这个时候还能讲这么多话?
奉时雪抬起泛起红丝,隐忍克制的眸,入眼便是明媚春色的胭脂,这般的景色使他忍不住抬手将其压下。
高大雄伟的身躯整个压下来,褚月见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刚想要讲话唇被堵住,耳边响起他带着喑哑声音响起。
"已经这般了,所以你想让我作何?"
褚月见不讲话了,因为这
都是她不断作死换来的,还有她是真的感受到了,奉时雪的杀意快要藏不住了。
浓烈的清茶香缠裹着沾染上她的眉眼,她蹙眉忍着想要抽泣,动了动想要寻个舒适一点的姿势。耳边却忽然响起他强忍不住的沉息,褚月见面色瞬间由粉转白。
因为她清晰感受到,之前刻的那字正清晰着,但凡有动弹便能刮过,然后带起陌生的颤栗。
这也是她之前作死留下的烙印,完全没有设想过,这个字现在正刻在了自己身上,还是那般的深刻。
奉时雪知道她初次承受,所以没有动,原是想等着就这样等毒性过去,所以压不让她动作。但褚月见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越是不让她去做的事,她偏生一身的反骨要尝试。
奉时雪眉心一跳,没忍住陷了一寸,察觉自己的行为后恹恹的眼眸沉下,抿唇克制着。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在见她神情难受后,再尽速咽下了,他目光微闪地低头凝望着。她受过教训后鼻尖耸动着,正咽着哭腔抽泣,可怜得跟滴露压迫的纯白梨花相似。奉时雪下意识抬手,想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
这张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轻薄胭脂,睫毛轻颤着,眼角的红还未曾褪去,正不堪承受地低声呜咽着。
他是想要看她哭,想看她不堪承受地抽泣出声,已此来填补他心中荒芜的丘壑。可观到她眼中真实的眼泪,却又觉得每一滴泪,都是从他眼角流出去的。他割裂般享有了欢.愉,却也在心尖泛起痛楚,掌握不住的思绪与她同感链接了。奉时雪捧住她的脸,埋下头吻了吻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