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ZQ集团的独孙,有着令人羡慕的外在光环,除去遗传的外表,还有花不完的金钱。
可在这个世上,最令他厌烦的也是这两样东西。
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母亲两年后要再婚,爷爷说如果再婚什么也别想从钟家带走。
可结果,母亲还是和那个男人走了,只背了一个包,包里有几件是那个男人买给她的衣服。
那时,他是小学四年级,他就一个人站在屋子的客厅里,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没有回头没有犹豫而坚决地离开了钟家。
他并不知道母亲当时的心理感受,但是他清楚地明白,于他来说,他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伟大的母爱。
但凡她肯回头看一眼,她就知道背后的他已经泪流满面,身体在颤抖,也有着所有天下孩子失去母亲的畏惧。
可是,她没有,甚至身后的头发丝都未飘动一下......
从此,再没见过她。
爷爷要管理钟家全国各地的生意,经常见不到踪影,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经常只有他和一个保姆阿姨。
他不喜欢大房子,从来都不喜欢。
大房子里的大餐桌经常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有事情喊一声阿姨都会有回音。
或许是对他有太多的亏欠,爷爷对他的所求必应。
所以他的初中高中并没有像是所有富家子弟一样上贵族,而是根据自己意愿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了普通学校。
他原本以为高中的生活会和初中一样的枯燥无趣,原本已经有想要换学校的打算,没想到这一念头的打断会缘由一个女生。
她是如此......用力地生活,看到她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嘴角上翘。
第一次听说她的时候是高一下半学期开学,因为很多同学没完成暑假作业,正苦苦发愁,然后一个帮抄作业小组突然蹦了出来,在学生间相互传开。
他有着所有学生的好奇,后来也花了五元钱帮抄了一本,那时的作业上面是没有名字的,他只是看到了她的字迹,说实话......有点丑,根本不像是一个女生的字迹,至少应当娟秀一点。
从那以后,这个帮抄小组越来越活跃,以她为首,而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总是在追寻她的身影。
食堂间,他看到她很卖力地在吃饭,但是每次的菜都是如此清淡,难道她就这么穷吗?似乎一年来连超过两块钱的饭菜都没买过。
课间,看她总是跟在一个女生后面当小跟班,那阿谀奉承的笑容那么明显,哪怕是一块钱的小利都会让她笑得好像获得了一百万。
夜里,一闭上眼,四周的空寂顿时袭来,缓缓,一张狡猾又市侩笑容的小脸印入脑海,令他情不自禁地嘴角勾起。
......
在第N次他与她擦身而过而被她忽视之时,他突发奇想,在她快走来之际向地面扔了一块的硬币。
终于如所料地看到她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然后,
那一整天她都喜羊羊......
这个女生真的很逗,至少调剂了他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
高二一开学,如愿地和她分在了一个班内。
当然,这仅是他计划第一步。
有一次,她因为上厕所而迟到,那声清晰地‘报告’声悦耳地在班门口响起。
然后他注意到她一面向座位上走一面在怒视着他,那一刻......他却低头笑了起来。
同桌问他,怎么了?
他说,有没有女生特别仇恨他?
同桌一脸惊恐,你是在拉仇恨吗?怎么可能有女生会恨你?
他自己也问,是啊?怎么会有呢?
想了一想,又是低头浅笑......
于是乎,他有了想要讨好她的想法:那就是让她帮他抄写语文笔记外包办作业。
可那天原本与徐寒约好练习篮球的下午,他竟然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躲在篮球场外,眼神循着徐寒的身影
飘动,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皱缩了起来。
他一边走脑海中不断地想着各种可能,手攥紧地向篮球场迈去,越来越快,直到站在她的身后,看到她将头发全部塞入鸭舌帽内,露出光滑的脖颈,他的眉心越发蹙紧。
直到她离开,直到知道她原来是帮人代告白,他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心处已经泛出了汗水。
他不想结账,他不希望这么快就与她结束彼此牵连的关系。
他喜欢看她捉急的样子,喜欢看她偶尔算计人的得意小表情。
说起来,作为钟家的独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为了关系各种卖好,坦白讲,对他来说,最容易的就是玩人心。
所以当知道她对一个姓毛的女生使了小计谋以后,颇感好笑。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亏她也想得出来?不过那姓毛的也挺笨的,竟然也能中计。
如果是大多数人当知道了别人的秘密以后一定偷偷溜走,可他却相反,他偏要她知道他已经掌握了她的秘密,他还要以此来故意要挟,看她为两块钱的奶茶心痛的样子......他忍俊不禁。
正常的高中男生已经有了性幻想,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