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童羽提着一个新置办的行李箱踏上了征程,据说这是首都人民都热爱的款,当然这个据说也是村里个体户李大叔一人之言。
拿上买好的火车票,到了火车站,那人潮人海,简直.......比她们村儿的集市还热闹。
原本是要和张一鸣一起同行,但是因为他这学期要兼任大学辅导员,所以必须提前几天返校。
话说童羽可是第一次坐火车,那感觉真是......杠杠的!
虽然是绿皮,虽然中途要停歇数个小时,虽然在停歇的空档,童羽还一边咬着桃一边问坐在她旁边的某位阿姨:“阿姨,那看着像是子弹头的火车咋就不跟咱们一样,歇会再走啊?”
半天没回音。
童羽扭头,发现那阿姨用怪异的眼神看她,然后很不情愿地回道,“你不知道那是Z字头车吗?你不知道咱们是L车吗?”
一句话童羽有点懵。
是啊,她的确不知道。
然后赶紧恶补,这才明白:原来这世道如此不公平,根据人的三六九等也相应的做了三六九等之物匹配,就好比这交通工具,Z,贼快,K,快,没写字母的就是普通,L,就是临时,正因为是临时,所以便宜,正因为临时,所以随便,随便停靠,见车就停,见站就停,有事没事......再停停。
而像是钟草草,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九等的绿皮火车,人家是直接最高大上的飞机直来直往。
一个天上飞的,一个地上跑的最慢物,好吧,他们差得不仅仅是座位的问题,而是最直观的速度问题。
人家是“嗖”地一下到了首都,她却还坐在距离起点的那里某个小地方停歇着......
Md,真不公平!
啊,怎么不知不觉地又绕到了他的身上?
想归想,眼看着火车上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还是应当赶紧打开她背包里的小马扎,在中间过道安顿好一个位置......没错,更悲哀的是:童羽打的是绿皮火车里的最下等的站票!!
呜呜呜,谁能比她惨?谁还能比她......
惨字没出来,一推着餐食车的供应人员从后面走来,喊道,“让让,你们那些打站票的先让让!”
困了,刚想眯一会儿。
一人从后面走来,“哦,对不起,先让我过去上趟厕所。”
啊啊啊,折磨得童羽搬着小马扎就奔两节车厢中间去。
困得不行不行的了,列车员就拉开了车门帘,对着童羽喊道,“您好,醒一醒,快到站了,您先挪一下位置。”
呜呜呜,呜呜呜......
似乎除了这几个字,童羽已经没有什么再能表达自己的心声了。
......
站在T大的校门口,看着光亮亮的校牌子,虽然逢头垢面,虽然衣衫褴褛,虽然......虽然太多,但至少她成功地达到了目的地。
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就像是心电图,遇到挫折波波澜澜是好事,证明你还活着,一帆风顺就说明你完蛋了。
童羽也只能如此地安慰自己。
刚是走进校门口,就有一小鲜肉男热切地奔着她这个方向而来,然后热切地帮她搬运着行李。
哇,一下子感觉进入了秋天,那美好,那金黄色的大道仿若就在前方对她招手,让原本还走霉运的童羽有些措手不及。
这一切的美好......就从眼前的帅锅锅开始了......
“同学,你老家在哪里?”帅锅锅问道。
童羽小碎步跟在后面,不敢怠慢地赶紧回道,“在XX县。”
“哦,那很远,不容易。”帅锅锅点头,“我今年大三,计算机系,你呢?”
“我......家政学。”童羽笑着。
“家政学未来前景很好,而且今年算是热门,不错。”
童羽听到这话,喘了口气,对眼前帅锅锅的印象分一下子飙升至九十。
“对了,我听说一件事,今年咱们学校的家政学有一个学生考得分数特别低,但是竟然进来了,好像说是......凑人数的吧。”帅锅锅笑了笑,“回头帮忙打听打听是谁。”
“......哦。”九十减十分。
不知不觉到了女生宿管站门口,帅锅锅又扭头东张西望,“咦?你们宿舍挨着英语系?”
“啊,我还不清楚。”童羽摇着头。
帅锅锅突然又贼贼地笑了起来,那感觉令童羽突然又不好了起来,果然,他又露出他的大白牙齿说道,“同学,
回头再帮忙打听打听计算机系的有一名叫薛子燕的女生在哪个宿舍?”
“......哦。”九十减十,再减二十分。
还剩下六十分,但愿这个‘打听男’不要掉到不及格,拜托拜托,童羽的美好大学的开始......
“同学。”
童羽现在一听他说话,脑袋就一炸,她哀怨地抬头,“又要打听啥?”
“不是,”他摆着手,笑道,“你这行李箱倒是不错,四个轮前后都可以推动。”
废话,这可是我们村的第一个个体户李大叔极力推荐的,首度爆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