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
啥子情况?
是啊,她的包包是丢人了一点,都是农村小碎花,关键还是那种农村老太太的包袱那种,但也不至于被‘无视’吧。
既然他先不仁,就别怪她无义。
扭头,童羽打了一个三轮车就奔了车站,她要PIAPIA地回家了。
辗转了两个小时的车程,然后又跟别村的人搭面包车,又拖着包包整整走了二里地,这才到了家,此时天色已黑,一推门,奶奶已经吃完饭正坐在木板床上听收音机。
“小羽回来了?”奶奶看到小羽忙起身,一个学期不见分外想念。
二人激动拥抱又是唠了唠学校的情况,又说了下家里这几个月的变化。
奶奶说国家政策好,给村里拨了款,过了年就要铺柏油马路,到时候公交车就直通家门口,然后她的爸爸两个月前回来过一次,看情况在外面赚了点钱给了一些生活费,没待三天就又走了,后来奶奶的视力就又差了一些。
童羽嗓子眼有些酸涩,但还是依旧淡定地像是大人一样地说道,“奶,我聪明着呢,您不用发愁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自己都可以搞定。”
“傻孩子,你才多大,不要这么累。”奶奶叹了口气,站起身,“你等着,我去给你热饭。”
“哦。”童羽坐下来,看到炉子里的蜂窝煤已经烧尽,不由起身拿起夹子从外面夹了一块新的换上。
......
童羽是他们村第一个考上县重点高中的高中生,所以那些邻居知道童羽回来了,第二天都奔相告知,提着篮子就过来看望。
平时,那些好心大娘们也经常会在童羽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她的奶奶,谁家做了肉就给奶奶端来一些,谁家的母鸡下多了鸡蛋也给奶奶拿来一点,谁家的果树今年结的果子多,就给奶奶分来一两斤。
说起来,他们村的人还是相当淳朴的。
连着两天,童羽家就没空闲过。
童羽的回来,老乡亲们的热情,奶奶的视力似乎也跟着好了一些,近一米距离的事物仿若都看得很清楚。
转眼间,腊月二十三,正是送灶神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刘阿爹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叫,“小羽,你
们学校来的电话。”
童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底惴惴不安,毕竟这次考试有点糟糕,她实在是害怕老师给家长打电话,可是临放学的时候老师也说过这次考试成绩单要等开学再发,还要涉及分文理班。
既然如此,好端端地怎么还来电话?
童羽走到电话旁,对刘阿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缓缓地接了起来,“喂?”
“在哪里?”
简单又直接的三个字,毫无任何的情绪表达,但就是这样依旧给童羽的心脏带来重重的一击。
“啊,是钟同学。”她立即笑开花,“过年好啊。”
“在哪里?”他的声音如同外面的天气一样冷冰冰。
童羽眼睛一翻,他还拽什么拽,明明二人协议日期已过,她和他......再邂逅的瞬间也不过该是陌生人,就如同那天的擦肩而过!
童羽手把着电话,“快要过年了,我当然是在家里。”
“我是问你,你家在哪里?”
童羽再次一怔,把电话拿远,看着电话筒不解,心中腹诽,没事问她家地址干嘛?难不成还想带着脏衣服到她家来洗?知道她们村的水费是免费的?
靠,大冬天的,也太不仁义了吧!
童羽只是一想浑身就打冷颤,正好看到刘阿爹家的桌子上有个铁锤,拿了过来,开始对着话筒敲打桌面。
“喂?钟同学,你再说一遍?”她故意扯着嗓门拿远了话筒地问道。
“......”
“什么?你说什么?哎呀,我们这儿在放炮听不见,好吵的。这样吧,我回头再给你打过去,先挂了啊。”‘啪’地一声,童羽心情爽爆了。
回头打?
切!
这个“回头”估计要等到年后的开学了......
“小羽,你这孩子怎么说慌啊?”刘阿爹在一旁看到忍不住指责,“难道在城里就学会这些?”
童羽心虚,连摆手,“刘阿爹不是这样的。”
刘阿爹端坐在椅子上,叼着大烟,等着童羽解释。
正巧,奶奶刚准备了早饭,在刘阿爹家院子里叫着,“小羽,打完电话了吗?”
“啊,打完了。”童羽忙应道,又瞧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刘阿爹,“等晚点我再跟您解释。”说完,赶紧跑了出去。
“谁啊?是不是你们班主任?”奶奶不安地问道,“这次考试没考好?”
“没考好倒是真的。”童羽对她奶奶也不隐瞒。
“唉,农村孩子到县城肯定要落后的,没事,不是有句老话,笨鸟先飞,你还记得小时候总是带着你玩的那个张家村的一鸣那个孩子吗?”奶奶一边走一边问道。
童羽深挖着已经烂到肚子里的记忆,张大婶的侄子名叫张一鸣,比童羽大六岁,小时候超级胖,胖得看不见眼睛,吃饭的时候还以为他在睡觉,睡觉的时候......还在睡觉。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