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羽心情澎湃。
钟逸辰扭头淡笑,“教学楼二层有一个落地镜,趁着没人的时候,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话一说完,童羽原本还为要知道秘密的雀跃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简直比四川变脸还快地从红变白,那速度......不可言喻。
照......照镜子?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她自己没看到的?
再细想今天一上午犯迷糊的自己,然然后蔡青还问她‘隐疾’?
天啊......难道她已经被鬼附身了?
那一瞬间,童羽腾地一下百米速度地冲了过去,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的背上,“钟同学,救救我,看在我这几个月跟你同桌的情谊,看在我这一个月为奴为婢地为你做饭洗衣老妈子似的生活,还为你的学业操碎了心,同情同情救救我吧......对,请道士做法,给我请道黄符,贴在脑门儿上也行,只要这女鬼能离开让我做什么都成。”
钟逸辰忍俊不禁,腾出空闲的右手抚向童羽紧挂在他脖
子上的手臂上,“你先下来。”
“不下不下,不请黄符不下来。”童羽死皮赖到底,听说请黄符挺贵的。
“下来!”这一次,他没那么好脾气了,直接命令道。
童羽瘪着嘴,“钟同学......”可怜巴巴地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钟逸辰转过身,俯视着童羽,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跟我走。”
童羽拖动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身体向前挪动着,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到最恐怖的场景,可能七窍流血,可能没了头?没了腿?或者......
“睁开眼。”
童羽按照命令缓缓抬起眼帘,偷偷从下向上,一点点拉长,再拉长。
咦?
四肢俱全,有头有脚,表情天然呆,脸色惨白。
童羽乐了,“是人哎,我还是人哎。”她手抓着钟逸辰的手,开心雀跃。
钟逸辰显然对童羽脑子的思维乱植已经习惯,他笑了笑,突然弯身掀开她的裤脚,“袜子什么颜色的?”
童羽一怔,“黑黑色的。”
他起身,又完全不顾及地拉开她的上衣摆,单手揪出她的内衣,“这是什么颜色的?”
“白......白色的。”
“你昨天晚上散着头发去了厕所,是吗?”
“啊,嗯。”
“你听到别人吓得逃跑了,是吗?”
“啊......嗯。”
“传言中的‘女鬼’披头散发,黑色的脚,白色的衣服......”他缓缓地叙述着。
童羽原本惨白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现在的‘正常’真的超级不正常,她太过于‘蛋定’了,“钟同学,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就一个‘谢’字?”他笑问。
童羽抬眼看他漂亮的眉宇微抬,“一个谢怎么够,当然要‘谢谢’。”两个‘谢’字了,她张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很好。”
这个‘很好’在大多数人的口中听来的确是很好,表示满意的意思,可由钟逸辰的口中说出来,反而有比女鬼还可怕的森冷。
童羽浑身打了个颤,立即转过脸,仰头回视他,声音惹
人怜爱得如同水滴,“钟同学,你看,虽然说你我之间比不过你和豪情壮志同学的感情,但好歹咱们俩是同桌,又是1+1的关系,老话说得好,铁索连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就行行好,保个密?”
钟逸辰挑眉,“你我站一起,没人会将你跟我联系上。”
所以也不存在啥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问题。
好个残酷的事实啊......
童羽感觉一阵冷风吹......
今天是怎么了,招谁惹谁,不就脸蛋平凡点,也不至于被接连两次雷击吧!
但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叉腰劈腿变成‘孙二娘’,她扯扯衣角手指抚鬓,戴着黑框眼镜下的一双媚眼如丝,红唇一勾,不能说八分但有三分像极勾引西门庆的“潘金莲”,“钟同学,不知道后天考完试有没有衣服要洗啊?”
钟逸辰眼神渐变幽深,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淡笑道,“你不是说后天考完试就打算回家?”
“啊?”童羽眼睛一转,“谁谁说的?谁说的?不可能!我对你可是尽职尽责的。”
钟逸辰居高俯视着她那张比撕书还快的脸,又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开考七分钟,你先去考试,后天下午考完
在学校门口等我。”
童羽谄媚的笑着,“好啊,那......不见不散。”
钟逸辰斜睨了一眼,转身向教学楼的三层而去,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童羽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总是玩一个游戏,叫做“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捞一个小尾巴尾巴尾巴尾巴......”
去它的尾巴!
......
这次的考试......华丽丽的挂了!
不用看成绩,童羽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在状态,先是感冒,再是‘女鬼’,然后就是‘小尾巴’......再然后就是拖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