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请稍安勿躁。”
独孤凤扬言要下去杀人,郑淑明连忙安抚。
她起身离席,先给独孤策三人施了一礼,歉意道:“今日是我大江联宴请独孤公子,本想与公子接风洗尘,没想到安排不周,出了这等岔子,搅了公子酒兴。请公子容妾身先行赔罪。”
说罢,她持壶倒酒,一口气连饮三杯。饮罢赔罪酒,她又俏脸一肃,煞气腾腾地对大江联众当家说道:“拥李联惊搅本联贵客,各位当家,你们怎么说?”
清江派大当家一拍桌子,大声道:“襄阳什么时候成李密地盘了?拥李联大言不惭,可恨!独孤公子乃本盟贵宾,拥李联出言无状,辱骂公子,该杀!”
苍梧派三位当家齐声道:“拥李联的人,都该死!”
其余各帮派当家、掌门,也义愤填膺,都言拥李联不给咱大江联面子,惊搅联盟贵客,着实可恨可杀。
郑淑明见状,沉声道:“独孤公子、凤小姐、傅小姐远道而来,对本盟又有大恩,乃本盟最尊贵的客人。我等忝为地主,岂能让贵客受了委屈?更不能让贵客动手了!各位当家的,咱们抄家伙跟拥李联火并一场,好好教教他们,襄阳究竟是谁的地盘!”
大江联一众首脑的火气早给挑起,听郑淑明如此一
说,当即哄然叫好,个个抄起家伙,就要下楼去和拥李联火并。
“且慢!”眼看郑淑明就要带着人下去砍人,独孤策终于出声阻止:“策初来襄阳,又蒙众位襄阳英雄诚心款待,怎好意思再让众位英雄为了本公子,去和一干不知所谓的小人火并?纵然拥李联是跳梁小丑,众位英雄则本领了得,但真打起来,谁也不敢保证人人无恙。本公子又怎能容忍各位受伤?
“正好舍妹凤儿,和傅君瑜小姐,最近在剑道上有所领悟,正想找人试剑。拥李联一干小丑来得正好,便让舍妹和傅小姐去将他们打发了,顺便试练一番剑法。”
郑淑明为难道:“可凤小姐和傅小姐都是贵客,怎能让她们亲自出手?传扬出去,旁人也会笑话我大江联不知礼数。”
独孤策对郑淑明微微一笑,将这俏夫人搅得芳心荡|漾时,缓缓说道:“我辈既行走江湖,便是江湖武人。是武人,又哪有那么多忌讳?本公子说让凤儿和君瑜出手,那便让她们出手。你们在旁看着,呐喊助威也就是了。”
他声音虽低,但语气不容置疑。更饱含莫明威严,仿佛口含天宪的君主,一言既出,无人能逆。
大江联众人,一时竟不敢直视于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垂首聆听他的话语。待他说完,便毫不犹豫
,齐声应诺:“谨遵公子吩咐!吾等摇旗呐喊,为凤小姐和傅小姐助威!”
独孤策点点头,对独孤凤和傅君瑜道:“你们去吧。凤儿,君瑜,我们初来乍到的,还是要给本地人稍留点面子,不要下杀手,给他们一个教训算了。这样,刚才但凡开口骂过我的人,统统割去舌|头,也就是了。”
独孤凤面露兴奋,摩拳擦掌往楼梯走去。
傅君瑜则先向独孤策行了一礼,方才按剑跟在独孤凤身后。
大江联众人,见傅君瑜身为傅采林弟子,却对独孤策毕恭毕敬,心中竟没有半分讶异,只觉此事是如此地理所当然,仿佛独孤公子生来便该受万众敬仰。
更有人心中敬畏,暗道:“独孤公子一句话,我便不由自主想要听从。这便是传说中的王者之风吗?难怪连傅小姐都对他如此恭敬。”
“独孤公子英明神武,只发一言,便令人甘心臣服。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大江联诸人一边在心里转动着各种叹服、敬畏的念头,一边跟在独孤凤、傅君瑜身后下楼,要去给她们呐喊助威。
郑淑明本也想跟着下去,却被独孤策招呼道:“夫人不必下去,就与我留在此处,居高俯瞰吾妹试剑。”
郑淑明略一犹豫,便应了下来,轻移莲步,腰|肢款款,走到了独孤策席案旁。
此时五楼大厅中,除独孤策与郑淑明外,再无第三人存在。
眼见四面无人,又见着独孤策那邪魅异常的微笑,郑淑明忽觉一颗心怦怦乱跳,居然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用那娇|滴滴的动听声音,轻声道:“公子,容妾身为您斟酒。”
说罢,她在独孤策身侧跪坐下来,探出修长玉手,握住酒壶握把。刚要将酒壶拿起时,忽觉手背一热,握在酒壶握把上的手,已给独孤策温暖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
“啊!”郑淑明轻呼一声,心重重一跳,颤声道:“公子,您,您…”
独孤策轻抚郑淑明柔若无骨的纤手,又对她一笑,柔声道:“夫人姿容动人,本公子一见倾心。”
“可是,可是妾身乃未亡人…”
郑淑明手足无措,想要避开,可手儿给独孤策握着,被他抚得浑身发软,哪来力气挣脱?
她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给他摸一摸手,便弄成了这个样子?教一些闺蜜知道了,非得笑骂自己是天生yin|娃不可。
身上阵阵发软,心里怦怦乱跳,小腹热血躁|动,郑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