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远的话打断了李雅清的最后一丝幻想。
几乎是在瞬间,她收起了眼底的泪水,一脸恨意的看着韩初远: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韩初远?和我离婚你又能得到什么?你的父母会放过你吗?”
“他们一直偏爱的是你哥哥,你离婚了以后打光棍,他们还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韩初远面不改色,“不劳你费心。”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和你无关了。”
“李雅清,你现在痛痛快快把婚离了,我们以后还能成为普通朋友,你若是不离,以后闹到什么地步,我也没有办法保证。”
李雅清抹了把脸颊上残存的泪水,浑身泛着冷意:
“我不离!你有本事就去告我!”
“想离婚也可以,那财产我们五五分,或者我七你三,不然的话,你休想我答应你离婚!”
韩初远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神经紧绷在一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如果不是骨子里存在的良好的修养,他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盛楠坐在他们面前,眼神淡淡的注视着这一幕。
怪不得李清雅会和云辰搅和在一起,原来他们都是同类人。
看吧,都到这一刻了,韩初远还在为李雅清考虑,他刚才泼她的那杯咖啡甚至用的都是冷掉的。
如果换作李雅清,肯定会把那杯刚端上来的,滚烫的咖啡泼在韩初远的脸上。
所以,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其实谈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盛楠觉得,还是韩初远太善良。
像李雅清这种人,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李雅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并且和你结了婚。”
“以前,我还念着离了婚,靠你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你的消费,所以想着把财产三七分,我真的错的离谱。
我不应该对你这种人抱有善念和幻想,我就应该让你净身出户!”
因为过于生气,韩初远的嘴唇都变得干裂。
他深吸气,按压下心底的怒火,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雅清被气疯了,她端起一旁的咖啡要泼过去,盛楠看见后,按着她的手腕拦下来:
“你敢泼一下试试。”
“李雅清,你有什么资格泼别人?做错事情的人是你!”
“一旦上了法庭,面对千夫所指的人也是你,而不是韩先生。”
“学会适可而止,不行吗?”
李雅清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咬牙切齿的瞪了眼盛楠,而后又不甘心的看着韩初远:
“行啊!离婚就离婚,但是让我净身出户不可能!”
“韩初远,你哥哥那么有钱,你让你哥哥出钱砸我,我就和你离婚。”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你这辈子不育的事情说出去!”
韩初远几乎要晕厥过去。
盛楠有些不太忍心看他了。
说到底也是他倒霉,识人不清,居然会和李雅清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在一起。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包间门口突然传来一抹冷淡的男声:
“我竟是不知道,我弟弟在这段婚姻里过的这么辛苦。”
包间的三人同时向外看去。
韩初明一袭宝蓝色手工高定西装站在包间门口,他手里拎着一款同色系的公文包,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占满整个门口,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雅清,浑身裹挟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李雅清瞳孔明显瑟缩了下。
她没想到说坏话居然会被当事人给听到。
韩初远见到哥哥,整个人顿时有些委屈,哽咽的喊了一声:
“哥。”
“嗯,”韩初明眼神淡淡的看了眼弟弟,迈着长腿走进包间。
盛楠这才看到,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傅清舟。
“你怎么会进来?”
盛楠下意识起身。
傅清舟牵着她的手一起入座,“我和韩医生是旧识,刚才刚好遇见聊了几句,顺便就一起过来了。”
盛楠了然的点点头。
韩初远曾经说过,他哥哥是一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在国内外都有名。
所以,这位便就是了。
韩初明拍拍他弟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雅清见几人都坐下了,整个人丝毫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也低着头坐下。
韩初明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大致扫了眼,目光平静的落在韩初远身上:
“从小到大你就善良,爸妈没有不偏爱你,他们只是想好好保护你,不让你被别人伤害。”
“我只是没想到,这竟是别人攻击你的借口。”
“这位李女士享受着你的恩惠,却吃里扒外的出轨,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想分走你的财产,初远,我们韩家虽然不似其他豪门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任凭一只鸡爬到头上来呢?”
韩初明和韩初远的性格完全相反。
韩初远喜欢将所有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几乎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