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为你治疗!”
我还记得,那时我震惊地抬头看向她,有点无礼地注视着四哥的侧福晋,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七,不用怀疑真假,这丫头虽然可恶至极,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你若愿意,便让她给治治。”皇阿玛看向我,面色虽未变,目光却温暖慈爱。
“七阿哥可以考虑考虑。”她神色平静、眸光平静,却奇异地让我打消了对她医术的质疑。
“只是老七。”皇阿玛忽地补充,“虽然可以让你的脚恢复如常,却无法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你可能明白?”
我心头一震,瞬间了悟。尽管这突如其来的事令我疑惑重重,但并未影响我的思维,我……听懂了皇阿玛的意思,即使我决定就医,到时与常人无异的我也仍旧要背着“天生有疾”的名头,做个不能争的皇子,我还是不能像其他兄弟一样……
悲凉,那一刻我心中涌出了这种感觉,说到底我还是差旁人一截,这一生也别想追上。
考虑也只是片刻的事,我就有了决定:“如此……有劳小四嫂了!”
是啊,反正很多年前就注定了不能争,如今又有何区别?但我还是渴望着像正常人一样,没有残缺、没有遗憾,所以我不愿放弃这送到眼前的机会!
皇阿玛笑着捋捋胡子,我看到他似乎有点如释重负,那个时候,我忽然醒悟:难道皇阿玛也是期望着我能如常人一样?
随后的一切很隐密,皇阿玛并没有始终在旁,他命人带着我和小四嫂到了乾清宫一处不显眼的宫室,然后……就剩下我和小四嫂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又是四哥的女人,我甚觉不自在,不仅离她很远,也避开了视线,尽管……那副绝胜的容貌的确让人忍不住想看,但我却更明白她是我的小四嫂。
“七阿哥这边坐。”她指了指一张像是临时搬来的软榻,然后转头看着我,似是察觉了我的闪避,她略微含笑道,“七阿哥不必如此,若不然可就没法医治了!”
接下来的事……我一直记得,连当时的感觉都记得一清二楚,脱靴、除袜、挽裤,将膝盖以下的腿脚暴露在一个女子面前,还是一个只见过两三面、属于兄长的女子,我尴尬难当又倍感窘迫。
“七阿哥看着也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呢。”小四嫂在我面前蹲下,重新替我挽了裤脚,“四阿哥也如您一般,都是生在皇家的天之骄子啊!”
我不知如何形容,总之,在那双素手碰到我的时候,特别是无意间擦过小腿的肌肤时,我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羞涩,又似是悸动,仿佛尴尬到极致,又仿佛着恼,我下意识地僵住了身子,定定垂目看着这个女子。
从未有一刻,我那么细心地看过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她的睫毛纤长卷曲,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子,隐隐的,我还闻到一抹独特而罕见的幽谷清香,从她身上飘来。
“七阿哥得罪了,未免您受不了重塑骨骼肌肉的痛苦,我要暂时封住您腿部的感觉,还望您莫要惊慌。”她猛地起身,使得我猝然醒神敛思。
我低头看向脚踏上的两只脚,一只完好无异,另一只却畸形丑陋,那……是额娘和我最深最大的痛,几乎是一念之间,我抬眼看她,脱口问:“你不觉得这脚很吓人?”
她似是觉得意外,却在神色微顿后清浅笑道:“在大夫面前只有病患,而对于大夫来说,疾病只有治不治得了的区别,没有吓不吓人的区别。”她停了一下又道,“七阿哥放心,您是四阿哥的弟弟,我定会治好您的。”
我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端来一个盆子,在里面放了热水和许多药材,示意我将脚放进去……其实治疗的过程很简单,简单的就像一个普通的药浴,我感觉不到小腿以下的任何变化,她手法特殊、速度奇快地封住了我的腿部知觉,但我却能看到盆中的变化。
丑陋的脚在热水中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程度慢慢变化,仿佛春天的花草一样生长着,先是脚趾的骨头长出,然后是肉是指甲,我……我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一幕,怎么也无法相信。
“七阿哥?七阿哥?”小四嫂唤了我几声,待我抬头时,就见她一边示意一边道,“可以取出来了,药力已经耗光了,观察下情况后再决定是否需要继续泡,只是……您怕是要疼几天!”
她拂袖扫过我膝盖,紧接着从脚上传来了噬骨的痛,痛到我咬牙也险些背过气去……从小到大,即使往日脚疼时也从未如此过,我根本无法描述出那种感觉。
“放松,放松!”她坐到我身边将手掌贴在我额头,有什么从她手上渗入头中,渐渐地,痛感似乎减轻了很多。
我满头大汗地转眼望去,就见她轻蹙娥眉的脸近在咫尺,那眉……是因我而蹙的。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