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苏培盛呢?
沉闷地哼了一声,胤禛再度跌了下去,这才注意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布料虽然普通,可却极为舒适,抬眼四下一看,这好似是个客栈一样的地方……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端着个盆子,盆子上面摞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他一看胤禛的情况,立时皱着眉头快步走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略微有些不满地开口:“我说你啊,能不能让人省省心?明明满身的伤了还乱动,这下伤口裂开了不是?还亏得音姑娘交待了要我好好照顾你养伤呢,回头要是被怪罪了,你担待得起吗?”
胤禛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少年动作利落地垫了枕头扶他半坐着,看似粗鲁地褪下了他的衣服,拆绷带、涂药、重新包扎,这一番下来竟是熟练而轻柔,丝毫未曾让他吃半点苦头。
“好了!这里是小地方,音姑娘传了信,说要安排你在最好的地方养伤,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造化,竟还让音姑娘亲自叮嘱一回……”少年越说越觉得不爽,脸上也带出了十分的情绪,横了他的病患一眼,“我可告诉你,若是伤口再裂开了,休想让我给你多包扎一次,哼!”
胤禛未及出声,那少年已经端着浸了染血绷带的盆子和放着药的托盘出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胤禛摇了摇头,被人这般对待,养尊处优的他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只是听到频繁提及的“音姑娘”之名,他自然晓得是徽音的人,权当给个面子,不予计较便是。不过……他明明遭遇了劫匪,怎会……莫非是被徽音安排的暗卫救了?可为何情势危及时不曾现身呢?还有,他刚刚看到了身上的伤,分明是鞭伤来的,那般情况下受的居然不是刀伤、箭伤,而是鞭伤……哪个有工夫用这种方法来对待他?
奇怪地被救,奇怪地到了这里,还有奇怪的伤势……然而,胤禛很快就没心思关心这些细枝末节了,在见到这个所谓的小地方的、他养伤的客栈老板,得知了一些有关于遇袭的事,以及随行之人的情况后,他更多地思考起安排这次袭击的幕后之人。
而真正是如何得救的,他却有丝毫印象……
雍正二年,我参加了今上即位以来的第一次秀女大选,我还记得体元殿内,皇上出现的时候,四周有好多的秀女发出了惊叹。
威仪天成,雍容华贵,更重要的是……皇上的相貌清俊,远远比真实年龄小得多,如斯地位,又是这般的相貌,哪个女子不为之吸引呢?
当初皇上还是亲王的时候提出了蓄发令,更是为了安天下汉人的心,先为表率主动蓄发,堪称满人中的第一人,从那以后其他人才敢真的蓄发。
站在秀女之间,我恭敬地垂着眼,却还是和大多数的秀女一样偷偷看向这个大清最尊贵的男子。
墨黑的长发一半以紫玉冠束在头顶,一半直垂背后,竟是只比我的短些许,长达腰际以下。皇上的气质偏冷清,仿佛深山幽谷中的潭水,带着莫测和一种能够宁静人心的气息。
我们等着皇上步履优雅从容地坐在龙椅上,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我家虽然势弱,却也是满族人家,很多消息也都能获知,比如说今年的秀女大选,有多少人想着成为这位看起来顶多三十多岁的皇上的妃子,不止能提携家里,还能满足一颗少女心的期盼。
谁知……
“皇后,今年宫里就不添人了。”稍冷而夹杂着磁性的声音,我能够感觉到周围很多秀女越发倾慕期待的心,因着这声音骤喜骤悲。
从正黄、镶黄旗开始,一排排的秀女上前,或者留牌子、或者撂牌子,可即使留牌子,大家也都清楚,只能等着指婚,进宫却是无望了,皇上亲口所言,谁也反驳不了。
等到我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皇上忽然开了口:“你家可是与履亲王母家有亲?”
我敛目行礼,克制住紧张回话:“回皇上,奴婢阿玛正是定太妃娘娘的堂弟。”
“嗯。”皇上应了一声,旋即就听到“留牌子”的唱喏。
我有些不敢置信,略微抬了下头,谁知正好看到皇上微蹙着眉正在看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直视主子可是大不敬啊,万一……万一因我此举害了阿玛、额娘他们……我做势就要跪下告罪,却听到有人解了围。
“这丫头倒是个灵秀的呢!”温和的笑语,却是此次阅看秀女的另一位贵主子,叶赫那拉贵妃,八阿哥与和硕温穆公主的生母。
“妹妹说的正是呢!”皇后娘娘说了一句,吩咐旁边唱喏的太监,“继续吧!”
揭过了?就这么揭过了?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