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笑了,抱着人向里一滚,深深地吻了下去……
三月芳菲染,春光明媚,紫禁城的御花园中,许多花花草草都伸展着枝条,一些这个时节开放的花朵也点缀出多彩的颜色,倒是衬出了雍正元年的新气象。
胤禛经过好些天的商谈,才解决了诸位兄弟的差事问题。
诚亲王拿着标点符号去研究了,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推广;恒亲王拿着八旗隐患闭关了,他得理顺这里面的道道;淳亲王还在负责他先前着手的事,这次是拿了胤禛支的招琢磨去了;廉亲王抱走的东西是最多的,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吃透欧洲各国的资料;惠亲王抬回去的是日本和大清东南海域的地图和地理资料,以及日本国的现状;敦亲王不愿离开大清,所以胤禛给了他西南一带的资料和“改土归流”的政策,等他啃下来了,这事就由他负责了;履亲王拿的是西藏和藏传佛教的资料,他精通佛学,这一块就交给了他。
至于十四阿哥,被晾到一边了。
天气甚好,政务上不怎么繁忙,胤禛陪着徽音到御花园散心,不用说,弘冕定是跟着的。
“圆明园还在修,我知你不喜欢宫里,最迟后年定能去那边住着,你且忍忍!”胤禛慢慢走着,配合诗涵推轮椅的速度。
“哪里就急成这样了?”徽音失笑,恐怕住着不舒服的是他吧?想到要修圆明园,她不禁问,“你修园子,那国库……”
“亏空早就补上了,这几年大清的商税多了,海关上也是一笔收入,虽然农事上多有减免,却并没有影响。”胤禛笑着解释道,“而且,圆明园修建所需,一半用的是我的私库,没人说什么!”
徽音点点头,虽然她没怎么关注过,但这男人的私库说不上满当当,也绝对是很富裕的。雍亲王府这些年来的开支,用的全部是公中的庄子、店铺收入,还有门人的孝敬、宫里的赏赐,乌喇那拉氏打理得好,收支不仅能平衡,还能结余下一些。胤禛的私房钱,绝对在一个可观、还没怎么动用过的数目。
“额娘,抱!”弘冕跑到轮椅边,撅着小嘴道。
胤禛俯视小儿子,有点不喜欢他这般娇生惯养的模样,可心里又着实偏爱,所以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阻止、训斥。
“好,抱!”徽音抱起小儿子放在怀里,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小子又重了,再吃段日子,我就抱不动了!”
“那冕儿就不吃了,额娘就能一直抱冕儿了,是不是?”小家伙很认真地仰头问。
这次,胤禛和徽音都笑了,连诗涵也摇头轻笑。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娴贵妃娘娘请安,娴贵妃娘娘吉祥!”耿妃带着婢女行礼,瞧着是从一边的小路上来的,十阿哥弘昼也在,跟着他的生母一同行礼。
“平身吧!”胤禛笑意收敛,淡淡叫了起,这相遇……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巧还是设计?心底这般怀疑着,面上却半分不显,他看向弘昼问,“这是刚给你额娘请完安?”
“回皇阿玛,正是。”弘昼与弘历同岁,今年十三岁了,但是他的地位远没有弘历那样高,以前在雍亲王府,除了额娘最重视他,阿玛将他与其他兄弟一样看待,别人都是忽视他的。不过,上个月初皇玛法去畅春园,皇阿玛亲往相送,随行带着的除了素来受宠的娴贵妃的两个儿子外,就只有他了。也是在那之后,宫里上下才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朕听师傅们说,你近来勤学用功,不错,继续努力!”胤禛对于儿子们的情况多有了解,这个孩子排行靠后,生母是个汉人,地位又不高,自幼颇受了些委屈,不像小四、小五、小六三个,虽然都是因生母之故如此,却能得颜颜看顾至懂事。
“谢皇阿玛夸奖,儿子定当好好用功!”弘昼眼睛一亮,能得皇阿玛的夸奖,他怎能不开心?
徽音面含浅笑,看着眼前母子俩因此而露出欢喜的模样,有点替他们觉得可怜。如此吝啬的“不错”二字,就能让他们高兴成这样?
弘冕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来回打量十哥和耿妃娘娘,见什么人行什么礼,哥哥都仔细教过他,他是贵妃之子,这满宫里需要他行礼的不多,有一部分是要行平礼的,但哥哥也说了,他现在还小,还是能装糊涂的。
正在这时,又有一队人过来,原来是乌雅贵人和五公主玳瑁,一看就是在往这边来。
胤禛的脸色冷了下来,不管耿氏是故意还是无心,这个乌雅氏却绝对是有意而来的,还带着玳瑁,打的什么主意不是明摆的吗?
徽音余光扫过胤禛,特想问他一句:女人多了好不?
耿妃有点忐忑地看向帝王常服的某人,生怕自己也被误会了,她和弘昼的确是巧遇皇上的,这个乌雅氏一来,只怕皇上会觉得他们母子也在借机争宠。如此一想,耿妃心里对乌雅氏就有怨了,如果娴贵妃怪罪她们搅了心情,如何能落得了好?从康熙五十六年起,皇上就一直独宠娴贵妃,现今也没见失宠,若是再给皇上说几句,那可就……
乌雅贵人和五公主快步而至,和她们带来的奴才一一给在场的诸人请安。乌雅贵人给耿妃行礼时并无任何不情愿的神色,这一发现引得胤禛眸光闪了闪,决定以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