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乔安年莫名有一种异常的笃定。
就好像是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乔安年左手握拳,在小孩儿肩上轻锤了下,“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是哪一条路,在成功之前,肯定是伴随着无数次失败的。不要怕,不管哪一条路,都有我陪你呢。”
贺南楼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安年:“不管哪条路,你都会陪着我?”
乔安年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贺南楼眸色极深,他握住乔安年捶在他肩上那只手,放在唇边。
只要眼前这个人,他是不是只是书里一个虚构的人物,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他无所谓,也无所谓。
乔安年吓了一跳,他赶紧转过头,去看长辈们所在的方向。
大人们要么在聊天,要么在逗弄孩子,没有人注意到他跟小楼。
乔安年骤然松一口气,跟将小孩儿的手纳入手心,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臂,笑着问道:“要不要去桥的对面走一走?”
“嗯。”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过桥。
桥的另一边,是一片油菜花田,只是这会儿还算不上是开春,油菜花还没开,只有油菜茎叶长得高高的,也秃秃的,透着一种萧瑟。
没有油菜花开花时那么好看,不过绿色的油菜花茎叶,称着远处成片的水田、芦苇。
不远处,有白鹭栖息在水田上,一阵风吹过,芦苇的树叶簌簌地响,间或响着几声白鹭的啼鸣,是只属于冬日的温柔跟静谧。
起风了。
乔安年身上的羽绒外套,刚才在屋外晒太阳时脱了,放在椅子上,没穿过来,他现在身上只穿了红色的毛衣。毛衣透风,风一个劲地往他的领口跟。
乔安年抱了抱手臂。
贺南楼:“冷?”
乔安年被冻得有点流鼻涕水,他吸了吸鼻子,“是有点。”
贺南楼动手解开大衣的扣子,乔安年赶紧制止道:“别脱,除了毛衣,你是不是又只穿了件背心?我里面穿的可比你还多——”
贺南楼解开身上的大衣,他站在乔安年的身后,把人给搂进怀里。
大衣带着人体的温度,将乔安年整个人都包裹住,熟悉的气息灌鼻而来,后背,抵着温暖的胸膛。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乔安年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从后面给抱住。
他以为自己会很不舒服,很不适应,奇怪的是并没有。
还挺舒服。
乔安年将脑袋往后靠,倚着贺南楼的胸膛,笑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刚刚是要脱下来给我穿呢。”
贺南楼睨了他一眼:“我傻?”
他又不是木桩,更不是田野上的稻草人,感觉不到冷。
乔安年笑出声,胸腔震动。
贺南楼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收拢了一些,警告他不要笑得太过明目张胆。
乔安年笑得更厉害了。
笑够了,他把手覆在小孩儿的手背上,跟小孩儿一起看着远处的白露低头梳羽毛,听风吹过芦苇荡。
风越来越大了。
乔安年这才跟贺南楼两人往回走。
回去时,贺南楼把外套给披在了乔安年的身上,替他把双臂放进衣服的袖子里,又替他把纽扣给系好。
乔安年可没忘记,先前某个嘴硬的家伙是怎么说的。
这人多坏啊,人把外套给他穿了,他还故意问道:“宝,你是不是傻了?”
贺南楼抬眸看了他,低头替他将最后一颗纽扣给系上:“失忆了。”忘了自己先前说过什么话。
乔安年乐得不行,笑倒在小孩儿怀里。
…
张子骁的儿子醒了,四个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抱着比躺着舒服,不肯一个人坐在推车里。
总是一放进婴儿推车里,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哄得大人心软,去抱他。
仅仅只是抱在怀里还是不肯,一定要人站着抱他,大人要是一坐下,他就哭。只是站着也还是不行,一定要人抱着四处转悠才肯。
只要一停下来,没过几秒,就扁起嘴,要哭,要哭的模样。
这谁吃得消?
好在人多,每个人轮流抱着转悠,不至于太累。
轮到张子骁,张子骁平时就没怎么抱过孩子,没抱多久,就觉得手臂有点酸,想把孩子还给爸妈,或者是妻子黄晓汶。
正要把孩子递过去,就瞧见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从桥的那边走过来,乔安年身上还穿着贺南楼的衣服。乔安年朝后者笑得……特别娇俏?
说不出来,反正跟平时不太一样。
张子骁没结婚前,玩得花,他知道男人跟男人也可以搞到一起。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过去,那两个人肯定会心生警惕,张子骁决定抱着儿子走过去看看。
要是这两个人真搞一起去了。
呵,贺南楼的身家,狠狠敲他一笔,或者拿这个威胁乔安年,以后还愁没钱花么?
黄晓汶去给孩子拿温水喝,拿着那瓶出来,就看见丈夫往马路对面走去,她把人叫住,“都起风了,你想抱着宝宝去哪里?”
“没去哪里,就是带着诺诺到处逛逛嘛。我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