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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鹊还巣(1 / 3)

胡唯摔她那一下摔的不轻, 二丫直接翻个倒仰, 拱了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那是!人缘好着呢。”

胡唯环顾这间屋子,静静打量着她住的地方。“怎么住在这呢?”

“这儿方便呗。离地铁近,想去哪去哪。”

胡唯回头,直视她。“你出来,家里知道吗?”

二丫在这事上不心虚, “知道,我跟爷爷说我来找我哥哥。”

哦——

她姥姥没了,按理说,杜锐确实是她最亲近的人。可, 杜锐在虬城没安家, 现在还住在单位的宿舍里,人又常年在外出差, 就算她跟来这儿,杜锐能怎么照顾?

“大哥知道你来了?”胡唯直接抓住问题中心,二丫被问的一愣, “知道啊……”

胡唯冷声一笑。

二丫又拱了拱身体,不太情愿:“不知道, 他电话没信号, 打不通!找不着人!”

看见窗台上那盆兰花,胡唯碰了碰叶子。“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不带来,谁给它浇水啊。”看见这盆花, 二丫猛地想起一件事,跳下床指着窗台:“你知道你这盆花很贵吗?”

小胡爷云淡风轻地点头:“知道。”

二丫恐自己表述的不准确, “不是几百几千块。”

小胡爷又是一点头:“知道。”

这事还得往几年前倒,他刚租回那间老屋子,拾掇东西的时候看着那花耷头耷脑的,快干死了。

当时他也没多想,浇了点水,去路口摆地摊卖鱼食花土的地方问了一嘴:“有兰花用的药吗?”

“有啊,你是什么花,什么毛病?”

胡唯也说不清楚,挠挠眉毛:“什么花我还真不知道,叶子发干,根儿有点黄。”

“那你用这个吧,草百灵,什么花都能用。”

本来都给了钱要走的,卖他东西的老头多了句嘴:“兰花娇贵,你要是爱好这个想养,最好找个明白人给你看看。”

小胡爷一摆手:“谢谢您。”

那花,是他妈妈带他来雁城时就养的,后来他走了,这花一直在杜希家里,杜希在医院里忙的脚不沾地,往往都是好几天才想起来照顾照顾,这花始终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连着三年没开过。

后来胡唯调到雁城,办公室里光秃秃的,他总觉得差了点意思,就把它搬到了单位,一直照料着。

他办公室又是阳面,过了大概两个多月,转年开春,竟然开花了。

开花时,通讯连有个女干事来他这屋里送文件,看见窗台,眼睛一亮:“这是谁的花啊?”

胡唯翻开文件,浅笑:“我的。”

女排长喜欢地摸摸:“哟,莲瓣兰,从哪里搞到的?”

胡唯拧开茶杯盖儿正要喝水,闻言侧了侧脸问。

“叫什么兰?”

“莲瓣兰啊,我家里就有一盆,不过没你这个好,可也花了十几万。”

小胡爷一口茶水差点没烫的吐出来,呲牙咧嘴扒着嘴唇照镜子,口齿不清地问:“多少?”

这女干事家里条件很好,父母做生意的,只因一心有个从军梦,才到部队通讯连当兵,去年提干才被借调过来。

十几万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花了十几块钱。

看见胡唯这么大反应,噗笑。“你不知道?”

小胡爷从自来水管接了杯凉水,呼噜噜漱口:“现在知道了。”

“这花是你的吗?”

“我妈的。”

女干事听了这话,将胡唯从头到脚看了一番,心想:没看出来,他平常也是深藏不露哩。

从那以后,她总是找机会在胡唯办公的这栋楼里办事,和他说几句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胡唯的本家,胡萌萌,对小胡干事有了点别的心思。

晚上吃完饭自由活动,胡唯去操场跑步,跑的满身是汗,胡萌萌就站在树下等他,给他递水,拿毛巾。

同事看见故意恶作剧,齐声喊:“又来了噢——!”

胡萌萌一跺脚,高跟鞋在沙地上踩出个坑:“起什么哄啊!”

“你这心里素质不行啊,想在部队找对象,还不想时刻接受同志们的监督?”

胡萌萌气的脸红,跟胡唯说:“你看他们啊!”

小胡干事拿起自己的水壶仰头喝水,把剩下的半瓶浇到头发上,甩了甩:“他们说的没错,这地方谈恋爱就别想躲人。”

“再说了,你不在通讯连里待着,总往操场跑什么啊。”

“我不是想……”

“别想,想错了。”小胡干事一屁股坐到水泥台阶上,两只手臂向后撑着身体,眼睛关注着对面踢足球的战况。“我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母亲去世好几年了,就一个爹,在医院当大夫,工薪阶层,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句话点破女孩心事。

胡萌萌觉得很没面子,将水甩进胡唯怀里,毛巾扔到他头上,扭身就走。

小胡干事咧着嘴笑,毛巾用力在头上擦了擦水,悠悠叹息。

他那去世的老娘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神通,给他留下这么个值钱物,还捎带手帮他招了个桃花。

可小胡爷想的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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