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的男人了?”
“没有。目前还没找到。”优娜愣了下,问,“怎么忽然这样说?”
荼毘拎起一罐碳酸饮料在手里晃了晃,嘴角微微扬起,说“你拆了一套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有其他的男人来这里过夜了吧?”
“……啊,是的。怎么了?”优娜拿过烟灰缸,很坦诚地承认了。
确实是有其他男人来这里过夜了,比如某个倒霉的相泽消太,把醉酒的她拖回家里后就惨遭莫扎特式超度,如死猪一样在地毯上昏睡了一夜。
“没有交往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还是在笑。荼毘的长相很帅气,是那种很轻薄、很森冷的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雨天玻璃艺术馆里的阴郁雕塑。他的身上有不少烧伤,因此皮肤显出大片大片暗红色的烧痕,不过这并不是什么扣分点,至少对优娜来说,她能接受,而且觉得这很酷。
至于这些烧伤是怎么形成的,她不知道,也没兴趣去问。
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没必要追问那么多。
“没有交往。”鸡蛋差不多煎好了,烟也烧到了尾巴。优娜将烟蒂在水池里按熄,随手把鸡蛋起出了锅,“对方是警署的警官,我是他的案件当事人。因为怕‘追求案件当事人’的事情传出去,对仕途有影响,所以就没再联络了。”
说的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她确实和内田警官尝试进一步了解,毕竟警官这个职业对她搜集曲谱的事业还是蛮有帮助的;假的是来她家过夜的人并非是内田警官,而是倒霉蛋相泽老师。
闻言,荼毘忍不住笑出了声。
“……警官?你在想什么啊。”他将碳酸饮料一饮而尽,随手把易拉罐扔到了床脚下,“你根本不适合和那种正正经经、遵循着现行社会秩序的人在一起。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啊?”优娜把夹着煎鸡蛋的吐司放在餐盘里,端到了餐桌上,“我和你说哦,内田警官可是认认真真地说过‘希望我能成为他的第二个妻子、照顾他和前妻的孩子’这样的话哦!”
荼毘没说话,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食物。优娜则辛苦地把他乱丢的塑料瓶端正地塞进了垃圾箱,然后点燃了第二根烟。
铁制叉勺摩擦着餐盘,刮擦声有些刺耳。
等到第二根烟也抽完了,她言简意赅地说“已经很晚了,你差不多该走了吧?12点了。”
荼毘将餐盘推开了些,眉微微挑起“你是在急着赶我走吗?”
“是的。毕竟明天我还要工作,没有精力照顾人。”优娜说。
而且,照顾前男友,怎么看都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把工作辞掉不就好了?”荼毘的声音有点儿懒,还有点鼻音,“你根本不适合正常人的社会,还是我这样的生活适合你。你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牵挂,本来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优娜诶了一声。
“荼毘,你不了解我,正如我也不了解你一样。而且,我跟你可不一样。”她耸了耸肩。
“哪里不一样?”他问。
“我有家人和朋友,只不过我见不到他们。但我知道,他们现在活得很好,很幸福,大家都快乐地活着。”优娜微微呼了一口气,露出了颇为幸福的笑容,“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荼毘看着她的反应,拖长声音“啊,真是无趣的反应。”
优娜闻言,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她将餐盘收到洗碗池里,对荼毘说“好了,现在你该走了。虽然末班电车已经停了,但你可以靠双脚走。”
“不要那么无情嘛。”荼毘勾起了唇角。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什么,朝优娜扔了过去,“我用这个贿赂你,收留我一个晚上怎么样?”
优娜接过那个飞来的东西,原来是一盒很难买到的爆珠凉烟。这种烟的口味很不错,清甜清甜,外号是“甜如初恋”,还是限量的。
优娜斟酌了一下,收下了烟,说“好的。就这一个晚上。”
荼毘歪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优娜的裙角,让她跌撞着坐进了自己的怀里。旋即,他用双手环住她的腰,很亲昵地在她耳旁说“这么久没见了,很想我吧?”
“那倒是没有。”优娜很直白地说。
“……说谎。”
“啊?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啊……”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压低嗓音,“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电视机又开始放送新闻,播报的是前几天的大型纵火案件。灯光被人按熄,只剩下荧屏的光黯淡的照着房间里。
因为j袭击事件的缘故,次日雄英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不过优娜还是要照常工作。等到学校处理完安保的问题,学生们也就可以返校上课了。
不过那么几天的功夫,雄英高校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勃勃。
这一天,根津校长给优娜分配了新的工作。
“协助相泽老师负责1年a班?”
“没错。”根津校长煞有介事地说,“eraser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吧,虽然是逞强出院了,但是走路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果然还是得有个人来帮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