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别走(1 / 2)

这一夜叶执睡得很不安稳,可能是白天接受了太多信息,总是断断续续地梦到书里的东西。

漫天的血海尸山,他独自一人行于其中,急切地搜寻着什么,顾不上白衣下摆早已染得脏污不堪。

突然,一只手从尸海中猛然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

叶执一下坐直起来,看见一切如常的卧室,攥着被子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与此同时,监护病房中,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管子的青年从床上醒来,睁开的眼中涌动着灼人的赤色。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扯掉了脸上的输氧管,又两三下把身上各种线都拽下去,仪器发出的警报声高低交织,充满了整个寂静的楼层。

值班的护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闪过。

“江先生!您不能……”

她的话断在了喉咙里,只是扫来的一个眼神,其中令人恐惧的压迫感让她像被扼住了脖子一样,差点跪倒在地。

仿佛刚才走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从炼狱中被人召唤而复生的魔神。

其他赶到的医生护士也都定在了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回到家中,江与竺第一件事便是打开了一间上锁的房门,然后走近靠墙的保险柜,输入密码的指尖轻颤,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

他拿出其中唯一的藏品,是一支造型奇致的毛笔,古怪的是乌木雕刻的镂空笔杆上,竟没有笔尖。

而在江与竺握住它的瞬间,它的末端骤然涌出莹绿色的火光,火苗的长尾恰好构成了笔锋,疯狂地跳动着,仿佛在恭迎自己的主人。

可江与竺并没有丝毫为寻回的力量兴奋,目光反而定在毛笔尾部挂的一个坠子上。那块白玉散发着润泽的光芒,如同蝴蝶振翅般闪烁,柔和的光晕默默环绕着笔尖躁动的火焰。

就如同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总是在他堕入深渊的边缘伸手将他拉回来,用强大而温柔的力量包裹着他的疯狂。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在一念之间弃他如敝履,一眼都不肯再看他。

“叶执……”江与竺牙关紧咬,挤出这两个字,“我居然直到现在……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不知是悲哀还是狂喜到极点,他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双肩发抖,后背抵靠着墙面缓缓滑落,眼中一片猩红欲滴。

他曾经恨到将那个人幽禁在暗无天日的魔窟中,恨到想挖出对方的心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又在对方死后无法控制地,在残存有他微弱气息的所有地方发疯般搜寻,企图找到哪怕一魂一魄。

谁知道那人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世界!

现在师尊竟然又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笑,关心他,若无其事地送他平安符。

他绝对不会再让师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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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执一夜都睡不安宁,醒来时冷汗浸湿了睡衣,仿佛从梦里的血雨腥风中逃出生天一样。

果然他还是放心不下二徒弟。

他一边在心里笑自己不怕死,一边发了消息问宇哥,能不能向江与竺的经纪人打听一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结果宇哥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这不是巧了么,江与竺经纪人刚联系我,说江与竺现在情况很不好。”

叶执心里一紧:“有多不好?”

“抢救没什么用,病因也查不出来,器官衰竭,一直昏迷。”宇哥惋惜地叹了口气,“昨天半夜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叶执猛地站了起来,不应该啊,难道昨天他疗伤的法术没起效,还是江与竺只有记忆回来了,修为内力没回来。

宇哥接着说:“他经纪人说他昏迷中喊过你的名字,想让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被我给拒绝了。要是真出什么事,咱们不是扯不清了么。”

“我要过去。”叶执立即道。

宇哥愣了一下:“你别糊涂了,你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干什么。不是,你俩究竟什么关系啊。”

然而叶执还是坚持,最后宇哥也拗不过他,叹着长气给了他地址。

站在监护室门前,按下开关的那一刻,叶执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江与竺经纪人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星,毕恭毕敬地迎接他进来。

叶执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心里揪了起来,就算在穿书的时候,他也很少见到江与竺状况这么差过。

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双眸紧闭,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不停在“滴滴”报着警示的数值。

“可以让所有人都先出去,不要随便进来么?”他问江与竺的经纪人。

经纪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叶执在床边坐下,伸手探向江与竺的胸口,一时惊了。

可以说是经脉寸断、五内俱裂,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明明在桃林中刚受伤的时候还不至于如此,难道祁凌暗暗下了什么毒,这样的毒性他也是闻所未闻。

多想无益,叶执立即解开江与竺病号服的扣子,开始运气修复江与竺残损的心脉。

这时他十分庆幸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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